大课间,教学楼的露台上很安静,只有零零散散十来个学生,或低语,或看风景,相较之下最嘈杂的倒是风声。
“华仔,你有没有觉得我哥最近挺反常的?”
洛星刚才差点被钟年初推了个屁股墩儿,气哼哼地等了一节课也没等来合理的解释,钟年初还要他“别闹”,简直倒打一耙!
不过好哥们儿之间少不了没轻没重地打打闹闹,他俩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也不是没象征性地干过架。
这样一想,钟年初随手推他一下好像还挺正常的,也算没拿他当外人。
虽然洛星逻辑可以自洽,但他还是觉得钟年初最近有点变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所以想找李华聊聊。
再过两天就是高三开学考,李华上学期成绩大幅退步,整个暑假都活在父母念叨的阴影里,人这会儿正在疯狂刷5?3数学题呢,压根没空搭理洛星。
而且在李华眼里,他星哥就是全世界最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即便天塌了都不见得动一下的那种,洛星突然的敏感自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洛星吸着酸奶,坐在台阶上晃悠两条腿道:“你这题肯定是错的啊。”
这答案是李华费尽千辛万苦才算出来的,他不服道:“凭什么!”
“你看你答案,根号下53621,这数你自己信吗?这类题根号下不是2、3、5的,多半算错了。”
李华用笔杆敲着下巴:“好像有点道理,那我重新算结果。”
“不用算了,从第二步开始你公式就用错了。”
“我去,不可能吧……”
“爱信不信。”洛星挑眉,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李华从兜里掏出公式大全翻开一看,果然错了,气得他当场撂笔不写了。
“你刚才说啥?钟哥怎么了?”
提到钟年初,洛星立马换上了正经脸:“我觉得他最近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你指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洛星被李华问住了,因为具体时间他也说不太清,好像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钟年初已经有什么地方变了。
“就说近点的,去七净山那会儿吧。”
“七净山啊……”李华思忖片刻,“没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牛逼,智商高,又靠谱,三中男神人设不倒,要不你问问萧音他们。”
“算了。”
如果李华一点感觉都没有,问其他人也一样白搭。
看来钟年初的变化只有他一个人能感受到,那是一种潜在的异样,如同地表之下的熔岩悄然滚动,站在地面的人说不清,也捉摸不透。
“小星,物理作业发了,下来订正错题。”
洛星回头,只见钟年初双手插兜站在天台入口叫他。
“噢噢,我来啦!”洛星单手一撑,跳下台阶,屁颠屁颠地朝钟年初跑了过去。
李华:“……”
他望着两人勾肩搭背消失在入口的身影,心说:确实没变嘛,钟年初还是洛星的专属大腿,依旧对洛星有“召之即来”的专属技能。
*
开学后第一堂班会课,谢妈妈宣布从本周开始双休补课,每月放假两天。
话音未落,全班哀嚎了起来。
谢妈妈也不制止,拧开保温杯站在讲台上喝了口茶,任这群小崽子们发泄,一脸慈祥地笑看人间疾苦。
很快到了两天后的开学考,六门科目下来,洛星觉得手感相当不错,多亏了有钟年初给他的那份“开学大礼包”。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洛星伸着懒腰走出考场,到隔壁教室找钟年初,却意外地没见着人。
问了同考场的人才知道,钟年初考英语的时候突然身体不适,现在人可能在医务室里。
洛星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外跑,在乌泱泱下楼的同学里见缝插针,掀起一片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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