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苏曼,镁光灯下,她美得如同女神一样;现实生活中,却得为了一个靠得稳的靠山,贩卖自己的欢颜。
想起苏曼,我就想起了陆文隽这个衣冠禽兽,还有我和他之间尚未践行的约定,不觉间打了一个冷战。
我转脸看着金陵,说,要不要写一个特稿?
金陵说,啥?
我面无表情,说,就是一个女的,倒霉极了,她有一个恨不得吞肉食骨的仇人,却不得不嫁给这个仇人。
金陵说,呵呵,这不是特稿,是这事儿特搞!
寒风渐冷,午后的阳光却好得一塌糊涂。我和金陵张贴完了寻找冬菇的启事。
金陵看着我说,昨天,未央开车送你回去时,没怎么着你吧?
我摇摇头,笑道,哪能啊?她是我嫂子嘛。
金陵就哂笑,一字一顿地说,粉!饰!太!平!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说,哎,你家冬菇那只蠢猫,不会跑小鱼山去了吧?念旧主、旧物、旧房子啊。
小鱼山?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提及这三个字时,我的心微微一凛,想起了那个如梦的黄昏,花谢下的人影,还有冷面冷口的保镖。
金陵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36 她,愿意为你坚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天恩也跟了进来,他将助手和保镖们都留在了门外。
刚刚,在小鱼山,硝烟凝冻。
尴尬之气冻结在四周,雪花甫一落下,天恩便笑着,试图破开现场的僵局,主动请缨,将我送回家。
离开时,他看了天佑一眼,又看了看凉生,说,你们俩,都该好好冷静一下。
天恩进了屋子,环顾客厅,故作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说,回了城,不去爷爷那里看看,倒躲在小鱼山斗殴,姜生,你可真有本事。
我不看他,现在,任何伤害对我来说都无意义,我几乎麻木了。
我默默地走到客厅里,拿起封存着钥匙的信封,递给天恩,没有说话。
天恩愣了一下,打开信封,看见了钥匙,又环顾了一下我收拾停当的四周,笑道,怎么,姜生,你要把我哥彻底抛弃了?凉生成了你的新恩客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天恩并不在意,他懒懒地,语调极其不屑,似乎在故意撩拨我的怒意,说,你就是退还了这套房子,也改不了你是个寄生虫的事实!你的一切就是靠男人!你不是还有花店吗?那不也是我哥哥的恩赐吗?有本事你一起归还,何必假清高!
就在这时,金陵从厨房闪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杯水,直直地看着天恩,神情不似过往那样畏惧和不安,而是一种漠然。
哦,是了,下午,她在公寓里帮我做最后的收拾,我说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可是却鬼使神差地去了小鱼山……
天恩一看到金陵,脸上微微有了尴尬之意。
这一点都不像他们当初的样子,以前的天恩,总是在金陵面前极度漠然,而金陵总是很委曲求全。
看来,我没猜错,金陵性格的激变,是遭遇了什么,而且这遭遇极有可能和天恩有着某种不可说的关系。
金陵将水递给我,看着天恩,冷笑道,可真没听说,谈恋爱,有赠予就变成寄生虫了。恋爱时的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给你依靠,分开之后就变成了“一切靠男人”?!女朋友难道是银行?存进去的东西,分手的时候,可以再要回来?程家二少啊,你可真会计算哪!
天恩闻言脸色微变,他星眸微沉,看着金陵。
金陵很坦然,站在他面前,记者工作锻炼出了她十足的御姐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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