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饼便一边积极地回着躬,边被我们踢着屁股:“嘿嘿,嫂子。”
迷龙:“现在咱们打外边瞅瞅我这窝子。”
我:“上外边看啥呀?在外边陪着你屁股都坐烂啦,再看院子都看塌啦。”
迷龙管他七三二十几地把我们往外引:“瞅瞅,再瞅瞅。”
郝兽医厚道地理解着:“他得意啊。自己家是瞧不够的。”
于是迷龙就把我们带出了院子。
现在我们又站在当时耍无赖静坐的鬼地方,在迷龙的引领下远眺。
迷龙:“瞅那块,那是咱们祭旗坡,那是狗娘养的横澜山,那边要有啥动静,我这里第一眼就瞅得见,弟兄们要打那边来,我第一眼也瞅得见。”
蛇屁股:“瞅什么?我们是你老子啊?你会等在这瞅我们来?”
迷龙豪气干云地:“众弟兄就是我迷龙的老子。”
郝兽医挠着头苦笑:“那你对你老子还真不赖。”
我:“要被他瞅着,我鸡皮疙瘩能从祭旗坡一直掉到这。”
不辣:“那你就真成白骨精啦。哈哈,烦啦就是鸡皮疙瘩加骨头架子。”
我气得有点儿打结,还没找到回应的话,迷龙指着一个遥远的看似人形的小点开始大叫:“死啦死啦!”
我们便簇一堆儿极目远眺,那根本是个人类目力难辩的小点,你甚至分不清那是人是动物。
阿译:“团座不是在监着新兵盖营房吗?”
我:“他也不乐意呗。那是苦差。想想你周围几百张豆饼。”
豆饼就冤得很:“关我什么事呀?”
然后我们听见身后一阵暴风暴雨般的脚步声。我们回头时正好瞧见迷龙已经跑回自己家门边,还在门口的青苔上滑了个狗吃屎,但那一点儿没打搅他的兴致,还冲我们挤出个涎笑的脸——他刚才的架势我们很不熟,这样的涎笑可熟得很。
然后丫闪身进门,门关上,我们听见一个家伙在后边关门上板加闩子的声音。
我们忽省过来就冲过去砸门打板,迷龙在那头嘿嘿地奸笑。
我愤怒地嚷嚷:“我就觉得不对!”
不辣:“迷龙你就这么对你老子啊?!”
豆饼:“迷龙哥,我是豆饼。你开个门。”
克虏伯悲愤得快要哭了:“我还没吃饭呢!”
郝兽医:“这不成话,真不成话。”
我们听着里边踢里踏啦的脚步声。丧门星把脑袋顶在门上看着,顶得眼珠子都快杵进门缝里去了。然后向我们宣布这样的消息。
丧门星:“他扯了他老婆就上楼啦!不单是扯的,还用抱的!”
阿译总是慢半拍地拱在门上:“看不见啊?没看见。”
丧门星:“不光抱的!还亲了个嘴!”
蛇屁股愤怒地大叫着:“天杀的天杀的!”
不辣:“他就这么猴急啊?冲开门阉了他!”
郝兽医又开始替人着想:“他憋好久啦。打死啦死啦回来就没跟老婆同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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