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知道他经验丰富,但这种时候如此直言白语地说出这种话还是令颜雨感到非常不适。
所以当钟南月再次靠近时,他将对自己身份的屈辱、对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厌恶尽数化作体力还了回去。
最开始还有所顾忌,到后来越来越失控,逐渐忘记了眼前人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剩沉沦。
钟南月本来是心烦意乱图个发泄,看漂亮弟弟年纪小,性向不和挺委屈,才好脾气地让了他。
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发泄对象。
他依稀记得告诉过颜雨自己是头一遭的。
可他忘了颜雨是个直男。
他压根不懂这些。
那条丝带该是弱化了不小的心理障碍,以至于手眼通天的钟大公子最后居然是靠昏死过去才得以逃脱魔掌。
依稀记得倒过去时是午后,醒过来的时候却见了朝阳。
那便是隔天了。
一切都结束了。
锁了门的放纵无人知晓,那人甚至不会知道他来过这里。
从头到尾,自作多情到有些可笑。
那孩子还在,挺有自知之明地没敢跟钟南月一起躺在床上,一个人靠在床前的沙发里。
沙发靠背很高,颜雨仰靠着,身子完全陷进沙发之中,从钟南月的视角只看得见他头顶的发旋。
那颗半露出的脑袋莫名地显出一股可怜巴巴的感觉。
这么委屈的吗?呵。
他心情很烂,但不想冲无辜者发无名火。
想开口喊颜雨,嗓子完全哑掉了,垂着床借力也只发出了一点撕裂的气音。
颜雨听见动静下意识回头看他。
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表情,钟南月从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烦躁。
他起身来到床前,神色已经变得温柔。
半跪在床前,带着些不让人觉得不适的关怀,乖巧地卖好,&ldo;我帮您处理过了。&rdo;
钟南月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个细节。
嗓子疼得直皱眉,但不影响他阴阳怪气地调侃‐‐
&ldo;你挺懂啊。&rdo;他说,&ldo;不说没经历过吗?&rdo;
&ldo;您晕过去,&rdo;颜雨脸色白了白,而后又泛上了些红,&ldo;我吓坏了,也不敢叫人。在手机上查……&rdo;
&ldo;哈?咳咳咳!&rdo;钟南月属实是被他可爱到了,笑了一下就呛了嗓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坐起身,有东西掉落在床上,他发现自己额头上还横七竖八地贴着好几片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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