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嗤之以鼻:“这又不是打游戏!再说了,真要到了百鬼夜行的时候,还用得着你?怕是一个照面就让你尸骨无存了。”
杨秘书一想也是,考虑到景深阳的倒霉蛋体质,他的确需要提前做些准备,便鼓起勇气,手里捏着林沫沫给的符,胆战心惊地走到了客厅正中央,还不停给自己打气,反正林沫沫就在他身后,不会让他被鬼给咬了的。
景深阳站在小书房里,倒是没有叽叽歪歪,在林沫沫分派了任务之后,就鼓起勇气去抓鬼了。头一回没经验,他抓过去的时候,确确实实感觉到了阴冷湿滑的东西,但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对方逃脱了,他也被这种黏腻的感觉恶心到鸡皮疙瘩都飞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重整旗鼓。景深阳再次去抓那只小鬼的时候,就淡定多了,为了克制生理上的不适,他干脆关了灯,只凭借听觉和知觉,在黑暗中寻找那个东西。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多了,景深阳很快再次抓到了那团黑雾,不顾对方的挣扎,以及那股怪异的腥臭味,强忍着恶心,将他拽了出来,问道林沫沫:“要怎么处理?”
“挺麻利的啊。”林沫沫看他一眼,递过去一个小布袋,“贴到他身上,先装起来再慢慢审。”
很快,杨秘书这边也揪住了一团黑雾,如法炮制,装起来之后,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没有了吧?”
林沫沫正在忙活着画符,随口应了一声,开始布置阵法,将这两只小鬼圈了起来,准备审问。
忙完这一切的时候,林沫沫才将房间的屏蔽阵法撤掉,然后刘真义就从防盗门钻了进来,问道:“沫沫你在做什么?我喊了你这么久都不回我……”
话没说完,才突然意识到客厅里站了两个大活人,刘真义顿时闭了嘴,缩到林沫沫身后去了,还好奇地探着头、小心翼翼往这边瞄。
景深阳:“……”
装什么装?好像头一回见似的!要是他走到哪里都能有这个效果就好了。
林沫沫将刘真义从背后捞了过来,说道:“安安静静在边上等着,一会儿有事吩咐你。”
刘真义便老老实实飘到后头去等着了。不过他是闲不住的性子,眼珠子一直在景深阳身上瞟来瞟去。他是被捅死的,连中数十刀,内脏都差点被剁成饺子馅,死的时候痛苦万分,面部表情自然也扭曲的很,又加上死人的皮肤都是青白的或是灰白的,就更加可怖了。
被这么一张脸盯着,景深阳刚刚锻炼出来的勇气显然不够用,坚持了五分钟之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好也抬眼看了过去,恶声恶气地问道:“你看什么看?”
刘真义被吓得一哆嗦,缩了缩脖子,小声逼逼:“这么凶做什么?我就是看看,还能少块肉咋的了?”
景深阳:“……”
合着我还吓到你了是吧?
眼看着一人一鬼就要掐起来,杨秘书很为难,他不敢拉架啊,但是不管好像也不太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林沫沫。
这时候,林沫沫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成了,说道:“都过来,审讯了。”
两人一鬼立刻凑了过来,彼此嫌弃却又不肯让路。
林沫沫将她在景深阳卧室抓到的那只小鬼从小布袋里放了出来,然后用手上的纸条在他身上快速缠绕了两圈,又贴上了符纸,瞬间,纸绳就变成了一条青色的麻绳,将一整团黑雾捆的结结实实。
刚被放出来的黑雾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记得自己的任务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就被人截胡了,骂骂咧咧很生气:“耽误了罗大人的事情,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景深阳一下子就来气了,皮笑肉不笑:“哟呵,小东西长得挺别致不说,脾气也挺大的。”
林沫沫在麻绳上弹了一下,就见到麻绳猛然收缩了十几公分,将那团黑雾勒成细细的一团。随即,黑雾里的东西就嗷嗷挣扎起来,还发出炭烤一般滋啦滋啦的声音。
刘真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沫沫,这是什么术法?”
这声音,听着可真是太爽了!
林沫沫盘腿坐在沙发上,表情依然冷冷淡淡的,甚至都懒得抬头看一眼面前的小鬼头,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术法,一边开口问道:“罗大人是谁?是让你来取血的人吗?”
小鬼嗷嗷挣扎,却仍是很有骨气的样子:“我是绝对不会出卖罗大人的!”
开玩笑,罗大人不仅是这市里最有实力的老鬼,而且还有地府的关系,他们想要转世投胎的机会,就在此一举了。
而且,若是谁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罗大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到时候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是吗?”林沫沫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将手上几个刚刚折叠好的纸鹤分别放到了他身体的不同部位,看着纸鹤没入到黑雾中之后,又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麻绳,“可以说了吗?”
“我说我说!”小鬼头眼见地就变成了不稳定的雪花状,时不时崩一下,忙不迭应道,“大师,求求您,给松一下吧。”
刘真义砸了砸嘴,他老大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明明就是几只普通的纸鹤,用的还是她用完的作业本纸张,林沫沫经常折来玩儿,他手贱也抢了几个,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此刻,那些纸鹤却仿佛有生命一般,扑闪着翅膀义无反顾地扑向了几只小鬼,在挨到那团黑雾的时候,又收拢了小翅膀,然后慢慢地隐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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