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峮侧过身看她一眼,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出来干啥?快回去。”
崔檀令躲开他蒲扇似的大手,她还没完全消气呢。
“你从前知道那人故意拿你传谣言,怎得不澄清?”
才叫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将事儿舞到她跟前来。
陆峮思考一番,故作深沉道:“大抵是因为,清者自清吧。”
崔檀令冷冰冰地拧他腰侧的肉。
陆峮故意嘶嘶地呼痛,余光瞥见娇小姐的脸色缓和了些,心中好笑,他目视前方专心驾车,嘴上只道:“从前忙着打猎种田还来不及,谁有心思去管这些事儿?”
“始终我是男子,在这事儿上唯一的烦恼便是那些碎嘴的人会说些烦人的话。但我平时也没什么时间与村里人交谈,他们要说就说去吧。”陆峮不太能理解程顺玉为何要营造出将他也纳入了自个儿鱼塘的假相,想了想,总结道,“那人多半有病,兕奴不要与她计较。”
当时只顾着打猎喂猪的陆峮哪里知道,那个住在铜钱村村尾,生得魁梧高大,又特别勤快的英俊猎户也是许多小娘子脸红心跳的佳婿人选。
听了他的话,崔檀令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她心中大抵也明白过来了,自家郎君优秀到招蜂引蝶这样的事,不能全怪他,但若是全然不怪呢,她心里边儿又有些淡淡的不舒坦。
崔檀令钻回车厢里,看着那些给他裁完了衣裳之后剩下的布,原本想着给他做件裤头送给他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过了一会儿,却看见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将那些碎布片重又捡了起来。
给他缝一件破破烂烂的百家布裤衩,穿着这样的裤衩出去,看他还敢不敢出去招蜂引蝶!
此计甚妙。
崔檀令脸上露出了智慧的笑容。
·
陆峮的耶娘现在变成了山头上两座小小的坟包。
崔檀令跟着沉默下去的陆峮依礼祭拜过后,轻声问他:“不把阿耶阿娘迁去长安吗?”
陆峮摇摇头:“不了,他们习惯了铜钱村的青山绿水。去了长安,他们怕是过不惯,要托梦来骂我这不孝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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