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乖乖窝在被褥里,绿色的瞳孔盯着自己一截衣角发呆,神情专注又认真,却有种执著劲儿的可爱。贺雁来被他盯得心头发软,刚想问问他怎么了,千里便回过神来,仰起小脸喊:“雁来哥哥。”
“嗯?”贺雁来含笑应了。
千里慢慢蹙起眉头,有些想不通,跟他确认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对吧?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敦。”
“嗯。”
“你说我年纪小,可是托娅明明和我一般岁数,她也才十六岁。”
“对。”
千里舔了舔嘴唇,眼睛在烛火照耀下亮得出奇,认真地看着贺雁来,问出他不明白的这件事:“那为什么明尘可以亲吻托娅,你却不可以亲吻我?”
“”贺雁来惯有的温和笑意僵在了嘴角。
千里继续他的逻辑:“我们新婚那天我就想和你做这件事,可是你也拒绝了我啊。”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因为贺雁来现在的脸色实在不太好。
在战场上叱咤多年的常胜大将军此时此刻却搞不定一个小孩,贺雁来甚至能体会到一些明尘的委屈来。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头痛:“千里,我们成亲那日,你是想与我做这件事吗?”
千里皱了皱眉:“当然。”
“我的意思是,如果和你结亲的不是我,新婚之夜你也会和他做这件事吗?”贺雁来劝导道。
会的。
即使不想承认,但是千里明白,这才是他当初心里的选择。
他只是想履行一国之君的职责,与议和国送来的和亲对象和睦相处;如果顺利的话,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和和美美小家庭,让他尝尝久违的亲情,平安地渡过余生。
这么看来的话,对象是谁,好像对当初孤苦无依的他来说,真的不重要。
他只是想要一个情感上的寄托,能让他在繁忙政事和诡谲起伏中,心里会有一丝安慰罢了。
可是贺雁来为什么这么问?
看千里露出了些迷茫的神色,贺雁来松了口气,苦笑着解释道:“千里,在大熙,亲吻是非常珍重的一件事,我们只会亲吻自己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
千里适时问:“你不爱我吗?”
“爱。”贺雁来硬着头皮回答,“但不是那种爱。”
千里有些被他绕糊涂了,继续追问:“为什么?那是哪种爱?有什么不一样吗?”
贺雁来也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晕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解释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明煦这么大了也已经无师自通不必多言,但是这草原上的小狼会不会太朴实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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