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年纪小不懂事,也没人教她规矩,才有今日的行事大胆而不知分寸。”
“但杨姨娘可没有徐姨娘贤淑本份。”
“若娘再不好起来,这伯府可就只知杨姨娘,不知主母了。”
陆微雨不肯起身而又说了一句,还拿眼怨怒地又盯了陆天尧一眼。
“娘有所不知,这杨姨娘还未正式接过掌家之权呢,这府里不少下人就已听她号令了。”
“今儿早上我去给祖母请安,都是走路去的,芊芊却能坐着暖轿过去呢。”
“排场比我这嫡姐大多了。”
“我清风院也有暖轿,只是无人手可抬罢了,就不与她计较。”
“我从素心堂出来,芊芊是在我后头离开。”
“路上遇见别说停下来带我一程,招呼都未打一声呢。”
“那一行人抬着暖轿前呼后拥,无视我这嫡女走在寒风里,她们就这样姿态嚣张地走过去。”
“这事儿常嬷嬷后头追出来送暖轿与我时,都看见了,可不是我要搬弄是非。”
“既然说到这个,我也想请问父亲,芊芊的暖轿是她自己的还是她姨娘的?”
“这庶女排场都超过嫡女了,是怕别人不知我这嫡女地位有多寒酸吗?”
“还是说,父亲有意纵容姨娘与主母平起平坐呢?”
“父亲也别说什么绝无此意。”
“府里下人怎么站队的,其实就是答案。”
“意味着众人皆知杨姨娘地位已能与主母比肩、甚至超越主母了。”
“否则,作为有规矩的堂堂伯府,怎么会发生这种人心皆向姨娘的事情?”
“怎么会发生下人无视嫡小姐的事情?”
陆微雨的话是否有危言耸听已不重要,她提出了问题。
一个早已存在于伯府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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