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嘿嘿”一笑道:“我们师徒间的事再多也可放下,可我们之间的事没完。”
邱少清笑道:“我听人家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事呢?”
老者冷笑道:“你以为崆峒派是好欺负的吗?告诉你,那是做梦。你们两个东酉听着,这次我原谅了你们,可崆峒派与你们没完。”
他的两个弟子点头称是。那男的因单仁蕙毁了他的美貌,正暗暗生恨呢。
邱少清见他们如此不讲情面,心中有气,便冷冷地问:“你认识云圣月?”
那老者一怔,不知邱少清所问何意。云圣月他当然知道,两人的交情还不错呢。他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邱少清淡淡地说:“依我观之,云圣月的武功不比你差,我举手一掌,他便横尸荒山,难道你也要死不成?”
老者心中大骇,这小子别是吹牛吧?云圣月的武功之高,连我也要礼让三分,他怎么能一掌把他击毙呢?绝不可能。
他“嘿嘿”笑道:“小子,你纵然强过云圣月十倍,我今天也下放过你。”
邱少清冷漠地说:“很好,你动手吧。不过你要记住,只要我一出手,你这老王八蛋就要命丧黄泉了,到时别怪小爷不留情面。你自找死也。”他说完,傲然而立,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老者见邱少清如此,一时吃不透他的深浅。
单仁蕙心里暗自叫苦,若邱少清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他肯定又要用“一下换一下”的方法,他若身受重伤,不能帮助自己,自己再斗不过这一男一女的合击,那不是末日来临了吗?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一男一女紧紧把她因在当中,她只有拼命死战,长剑舞成一个圆形,反反复复地使用那几剑。
邱少清见老者不动手,便笑道:“害怕了是吗?若自觉不行,此时罢手也不晚。”
那老者哈哈大笑:“小子,老夫一生身经百战,还不知什么叫害怕。”
邱少清笑道:“老混蛋,今天就叫你认识认什么是后悔与害怕。”
老者被激怒了,右手一旋,身动如风,鬼一般欺到邱少清身边,速度之快,邱少清无法问躲。但他根本没有避意,又使出上回对付云圣月的打法。
老者掌到邱少清肋下,见他仍然不动不移,静如山石一样,心中狐疑,又加上两成功力,一咬牙击上去。
邱少清微微一侧身,用前胸接下他的掌,只听“嘭”地一声,与此同时,邱少清的一掌也击到老者的小腹上。
邱少清踉踉跄跄退出几步远,那老者却飞出有三丈远。邱少清的嘴里溢出血,老者却狂喷急吐,鲜血如泉。很显然,邱少清的伤要比他的轻得多。这还是邱少清手下留情,不然的话,老者早被他击成碎尸了。
围战单仁蕙的男女二人见师傅受伤,连忙丢下单仁蕙,奔了过去,把师傅扶起来。
邱少清道:“老东西,今天我饶你一命,下次若再碰上你如此霸道,定不放过。”
邱少清冲单仁蕙道:“走!”
单仁蕙的目光中虽有哀怨,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地跟着他。
两人走出有十几里地,邱少清才道:“世上的事真是古怪,令我无所适从。”
单仁蕙说:“以后你就聪明点吧,打不过的,不要比拼,每次都要受伤,那怎么行呢?”
邱少清说:“我绝不会向任何人屈服,我的生命存在一天,就刚正一天,直到闭上眼睛。”
单仁蕙叹了一声,道:“那又何苦呢?打不过人家,退却一步,想些办法再战不迟呀。你不是经常告诉我,要动脑子吗?”
邱少清笑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机智聪敏,我顽愚不灵,只会想笨法子。对手实在太强,我只有如此。”
单仁蕙无可奈何地说:“多亏你的功力深厚,不然,那可怎么成犯?”
邱少清笑了,慢慢地说:“这就是我又聪明的地方,这叫以己之长,对敌之短。虽然自己也要吃一些亏,还是占便宜比别人多。不用此法,我还能想出什么妙招呢?”
单仁蕙问:“你这次伤得不重吧?”
邱少清说:“不重。我已想出一种天下第一挨打的法子了,以后再挨揍,就用不着吐血了。”说完,喜形于色。
单仁蕙却忧虑地说:“你最好能想出一种天下第一接人的法子,别是挨揍的法子。”
邱少清笑道:“我哪那么聪明,想出挨揍的法子就不错了,这还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呢!”
单仁蕙知道再说也无用,便闭口不言。
邱少清说:“我得找个地方调息一会儿,不然便医不好身上的内伤。”
单仁惠只好依他。
邱少清在一块石上坐了三个多时辰,天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他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说:“好了,我们夜间赶路,天明就可看到你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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