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回答:“回屋一夜七次,太晚了时间不够用。”
清言:“……。”
屋门被打开,又哐一声合上。
没人再去搭理栅栏那头的陈玉,他看着身影消失在门后的两人,气得直跺脚,觉得无趣,一扭身,也回去了。
……
里屋的万工床上,床帐拉得严严实实。
但到底还是大白天,帐内虽朦朦胧胧的,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清言半边身子软软地趴在男人身上,脸蛋通红,眼神却像钩子,低声问,“你说话不算数的吗?”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睛望着顶棚,声音嘶哑,“清言,我是为了你好。”
清言手指攀上男人的嘴唇,在上面轻轻摩挲,感受到那副嘴唇轻轻一颤,他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快到无法隐藏,但仍然大着胆子说:“我们再试试。”
男人摇头,“不行。”
清言咬了咬唇,退而求其次,往上挪了挪,趴在他耳边道:“我们不做到那步,也不行吗?”他的语气委屈极了。
男人的目光终于看向了他,清言能感觉到,自己趴着的胸口里重重的几乎和他自己同拍的心跳。
在清言的期待目光中,男人终于松了口,“嗯。”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清言眼神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却也有些羞赧,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他垂下头,去亲男人的嘴唇,用舌尖有些笨拙地探入对方的齿间,去够对方的舌。
后脑勺突然被温热的大手按住,本来被动的一方,成了主动方,清言被亲的透透的,直哼哼。
一吻结束,清言漂亮的眼睛里已经起了水雾,他喘息着用气声问:“我能看看吗?”
“看什么?”男人声音沙哑地问。
清言没回答,他的手像灵活的小蛇一样向下攀,但到达目的地后反倒怯了场,一时间抖得连系绳都打不开,还是另一只大手伸了下去引导着它完成了这个简单的动作。
清言脸真的要滴血了,但他说话是算话的,说要看,就算头顶要冒烟,还是从人家身上爬起来,跪坐在床褥上,像观看什么科学实验一样,认认真真去看。
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成亲那个晚上,自己会那么疼,不是没有理由的。
看完了,他还要摸。
摸完了,他还要低头去……。
直到这时,一直任他动作的男人终于阻止了他,倏地起身用大手抓住了他薄薄的肩膀,猛地推开了他。
清言轻轻“啊”了一声,抬头去看男人的神色,却见对方一下子扭开脸。
这个动作,清言曾经多次见邱鹤年做过,因为对方不想让自己看到他那半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但自从清言说不怕以后,再没这样过。
清言怔了一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邱鹤年的眼眸低垂,完全看不到他的神色。
清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才发出一声“我……”,邱鹤年已经放开了他,快速整理好衣袍,在清言惊愕的目光中,穿上鞋子和外袍,说了声“我去铺子里”后,就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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