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接下来大家就要分开一阵子了。”王宗超也笑着点点头,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他们的确要分开一阵子独立修行。毕竟修行上除了团队间互相帮助促进外,各人依照自己的特点独立修炼,寻找属于自己的灵感与机缘也是很重要了。反正现在他们几人基本都可以在这个世界独当一面,只有朱雯需要齐藤一关照一下。而且他们还有主神手表,无论距离多远都能保持联系,随时相互支援。
“真是难以置信我走入了历史。”朱雯轻声感叹着,目光转向街边一处算命摊,“我以前可不敢这样在街头上摆,不然城管会找上来的。”
“呵呵……是啊,别说算命摊了,这里没有法度,没有规则,是一个真正的冒险家乐园。”齐藤一言语颇有些百感交集。
像是为他这句话做注脚,前方一群手持利斧、棍棒、刀具,气势汹汹的几十人迎面而来,随后一个拐角巷内也有一群同样手持凶器目露凶光的人现身,两队人冲撞厮杀到一起,随后就是一连串喊打喊杀声、惨叫声、哀号声、咆哮声、咒骂声、求饶声、刀刃破空碰撞声乱七八糟响成一片,四周市民避之唯恐不及。
很明显,这是两群黑帮地痞械斗,而且两边都是干这事干惯了,打起来虽然看似杀声震天,血花四溅,其实很少有死人,一般都是砍手砍脚。毕竟这群人都是道上混口饭吃的,知道半真半假打出个结果就算了,真要把自己命搭上去就不值得,给别人留条活路也是给自己留活路。
在王宗超等见惯生死的人们看来,这种斗殴根本只能算小孩子过家家,也懒得过问,坦然走过去。只有朱雯有几分慌张,不过见其他人都不以为意,也就跟随着过去。
四人经过时,那群斗得你死我活的凶汉都各自让出一条路,甚至有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的,见王宗超四人走来都自觉地分开,等四人走过后再接着砍。而且等四人走过后,一群人越打都越是有气无力,斗志全消,最后只能悻悻然放几句狠话,各自收队走人。
虽然没有如刀的眼神,也没有出言恫吓,而且这群流氓地痞也不乏有存着“教训这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念头的。但当他们念头一动,目光落到为首的王宗超身上时,却都似乎有一盆冰水迎头淋下,什么凶心斗志都一下子烟消云散,最后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又没脸向别人询问求证。
这就是纯粹的气势问题了,虽然王宗超的表面看起来很平常,走在路上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但当有人对他动起敌意时,一股莫名的气势就会显示出来。这是一种超越了五感的无形威压,这群小流氓与他差距太大了,面对他根本无法提起向他动手的丁点斗志,但过后要让他们说王宗超可怕在哪里又完全说不出来。事实上,他们过后甚至连王宗超的样貌特征都记不清楚,反倒是记得“那两个妞长得好看极了!”的人居多。
如果是级数低的轮回者,参与进去或许会引发什么《上海滩》之类的支线剧情,但对此时的他们却没有丝毫意义了。
……
黄昏时分,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冰凉的雨丝落下,无声无息,给大上海这个宁静的夜晚,平添些许冷寂。
王宗超与齐藤一三人别过后,径自一人沿着阴湿泥泞的碎石小道上行走。出了十里洋场,眼前就是一片黑灯瞎火破败低矮的民居,显示出这个时代的畸形。
不久之后,他来到一处颇具规模的庙宇之前,道观门头悬着一张金漆横匾,上书“关帝”二字。
大境关帝庙,是上海大境路上的一座道观。相比四周低矮破旧的民房,这座道观门窗装修、琉璃屋瓦都粉刷如新,门户两侧各置巨型石狮一尊,东雄西雌,威猛雄健,气度非凡,显然香火颇盛。毕竟在这个时代,它是许多对现实已经麻木的人们的心灵寄托之一。
王宗超在雨中站立片刻,等待庙中信徒悉数走出,大庙开始关门时,这才漫步走入。
“这位善信,还请明天再来进香。”自然而然的,关门的庙祝出声阻止,不过看到王宗超明明没带雨具从雨中走来,身上却半点也不湿时,也不由稍愣了一下。
“我是前来借宿一晚的。”王宗超随手将一块银元递给他,依旧走入庙中。
“本庙不收外人借宿……呃,这位善信,那请随我来……”庙祝先是拒绝,接了一块银元后更是一愣:你有这钱在十里洋场住什么豪华旅馆不可以?但他当然不会与钱过不去,就想引王宗超倒一侧的厢房休息。但王宗超却不理他,穿过院落,径自来到香火缭绕的主殿,只见那主殿3层高阁,朱栏曲槛,颇为壮观,与他最初修炼《请神大法》时的那个破败关帝庙,无疑有天壤之别。
进了主殿,只见正中央一座巍峨关帝像,高约十米,金身如新。关帝一手捧春秋,一手持青龙。勇猛刚毅,神态端庄肃穆。下列还有铁铸青龙偃月刀一把,重量估计超过三百斤,门口还有铜香案一座,铁鹤一双,增崇宁殿庄严肃穆的气氛。
“今晚我在这里留宿即可。”王宗超找了一块蒲团,对着关帝像径自盘膝坐下,“我与关帝一见如故,今晚就要好好交流叙旧。”
“这位善信,不可乱讲!”庙祝吃了一惊,暗叫晦气,竟然遇到一个疯子,赶快连同观中几名道士就要上前拉人。却见王宗超随手甩出五条沉甸甸的金条,“这些就当我奉献的一点香火钱吧。”
王宗超出手阔绰,一时间连在侧殿的住持都被惊动,出来后见了王宗超,又听他人说明经过,也是吃惊,但他毕竟较为老成,加上见惯上海达官贵人进香时打赏的大数目,所以依旧能冷静劝说阻拦:“这位善信,本殿实不能留人过夜,勿使我等为难!”
“喔?”王宗超听了也有些意外,照理说五条金条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为这笔钱睁只眼闭只眼留下他完全没什么,但主持拒绝得这么坚决,除了信仰虔诚外,必然另有缘故。
“我只一人在此静坐一晚,不会生事,各位请出吧!”王宗超说完之后,众人只觉得一阵气浪澎湃而至,犹如大海潮涌,沛然不可以人力御,推动自己身体不由己向殿外飘去。等到定下神来,却又发现自己双腿稳稳落地,毫发未伤,一时都相顾骇然。
住持试着往殿内走去,却觉得一股无形气墙已经阻住自己去路,虽然触感柔若棉絮,却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一步。
实际上,王宗超的外放护体真气已经充斥了整个殿内,修为不够者根本无从容身,但又对殿内一切事物都分毫无损。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不用任何招式,单凭外放真气将整个大殿撑爆,这种惊世骇俗的修为,已经超脱先天高手应有能力范畴,几乎是天人高手才能显现的了。
然后王宗超结起请神手印,开始摧起已经多年没有正式设神坛修行的《请神大法》。眼前十米高的关公像猛地爆发出一股金光直冲天际,将神像与天地间一种莫名的力量连接在一起,随后一股巨大的神力洪流直从王宗超天灵冲入。
如果说王宗超多年前在一个破败关帝庙初修《请神大法》时牵引的神力犹如小泉细水,此时王宗超《请神大法》修为几乎已达中品顶峰,又借这么一个香火鼎盛占地颇广的关帝庙,引发的澎湃神力就犹如从银河九天直泄而下的瀑布洪流,声势骇人。要不是这种神明愿力无法为常人肉眼所见,想必已经引起整个大上海的震惊。
“这番作为,应该能够引起有心人注意了,尤其是山诸所提到的他的那个门派……”如此高调行事,王宗超自然是有意为之,虽然他兑换了两年时间,但依旧要精确把握,不能随便浪费。眼下他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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