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迷迷糊糊的三花猫也跟着他一起从楼梯上下来,脚步虚浮,一看就很没精神。
道人停下,她也停下。
道人看她,她便也抬头看道人。
“三花娘娘你干嘛?”
“道士你干嘛?”
“我上个茅房。”
“哦……”
“三花娘娘为什么要跟着我?”
“快点吧……”
三花猫眼睛都睁不开了,说话也迷迷糊糊的,却是劝解他:“三花娘娘要回去睡觉了。”
“……”
道人真是满脸无奈。
上完茅厕,往回走去。
猫儿却好似完全察觉不到他的无奈,一边犯困,一边跟随着他往回走,一边与他说话。
“道士。”
“嗯……”
“今天是立秋吗?”
“今天大暑。”
“那还有多久才到立秋呢?”
“之前和三花娘娘说过还有三十天,三花娘娘明知道三十天是多久。”道人的声音很柔和。
“哦……”
三花猫便不讲话了。
作为一只天才猫,三十天是多久,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是知道,该问还是要问的。
躺到床上,竹席一阵冰凉,填充着稻壳的枕头响起一阵悉悉的声音,谈不上软和,却也感觉十分舒适。
三花猫没有再爬到他的肚皮上去,而是爬到他旁边,盯着他说:
“道士。”
“嗯……”
“三花娘娘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了什么?”
三花猫只偏头盯着他,好似比先前清醒了一点,黑夜中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却不肯说话。
道人转头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深更半夜,借着窗外打起来的一缕月光的散射光,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小团,而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与他对视。
“三花娘娘不想讲吗?”
“想讲!”
“那讲吧。”
“不讲!”
“那就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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