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凄惨的是苏曼,走路已经一瘸一拐的了,竟然还一声不吭的,要不是她细心,非要停下来歇会儿,把她的鞋子脱下来看了下,根本不知道那丫头的脚都磨破皮了,愣是咬着牙没哼哼半句。
磨磨蹭蹭的到了易水所说的那个小村子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过,一想到之后还要走出去,文雯就不再思考其他的东西,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先,至于吃饭神马滴,等她有精神再说吧。
是在一个农户家里住的,条件简陋了点儿,还算干净,苏曼一到地头就起不来了,张书玉和付小药虽然累,总不能扔了两个女人不闻不问,撑着去帮忙打水梳洗,又帮苏曼上了药,拎着文雯起来硬给她塞了点儿吃食下去,一番折腾,这就不早了,往床上一躺,一夜无梦到天明。
苏曼早上是被鸟鸣声给叫醒的,鼻尖浮动的是一种清新而陌生的气息,还有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饭菜香,就是这样的味道,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虽然身上还有点儿酸疼,却是忍不住要翻身起来,想亲近外面的绿意,当然,肚子在咕咕叫也是很重大的一个缘故。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翻过身,就看见文雯也睁大了眼睛躺在床上,昨儿个夜里四个女生挤在一张床上,虽然床很大,依旧有点儿挤,没想到她从来不适应跟人一起睡,还能睡的这么香。
“该死的易水竟然最少让咱们走了二十里的山路”文雯神神叨叨的念叨。
苏曼闻言瞪大了眼睛,二十里这是什么概念?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竟然做到了?
只记得走到最后,就剩下一股信念,别人可以,她没道理不行,别的比不过她们,走路是天生会的,她也比不过她们吗?队伍里三个女人,付小药和张书玉不说,文雯看起来也娇滴滴的,文雯可以,她自然也不能服软。
两个女人正在出神间,付小药闯进门来,扬着笑脸道,“吃饭啦赶紧起来洗漱了,呆会儿咱们去看石头。”
一听说吃饭,两个人都来了精神,翻身就要起床,然后就是一片哀嚎,“哎哟……”
“啊……”
“我一定要找那个姓易的麻烦他是故意整我们的一定是故意的”文雯低叫。
付小药见状笑的直不起腰来,苏曼也笑了起来,虽然刚笑身上就疼的抽抽,还是无法压抑一种愉快的感觉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吃过饭,易水就带着人走家串户去了,两个女人走不动步,估摸着还要歇两天才行,付小药索性让李彪几个跟着他去让货主把东西送过来,省的文雯和苏曼无聊。
这儿是云缅的边境上了,一个小镇子,百十户人家,屋子疏疏落落的撒在山坡上,鸡叫狗吠声能传出几座山,十多年前每每有马帮叮铃叮铃地爬上山来,狗叫,鸡叫,连猪也会哼哼味咏,东拱西拱。平日里镇上静悄悄的,阳光下,红土散发出热乎乎的气息,茂盛的树木杂草绿得晃眼,铺天盖地,像随时都要淹没村寨。
这儿的人几乎都跟马帮有些瓜葛,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缅甸不捣腾翡翠显然不正常。
这些年缅甸的翡翠矿给政府收了以后,这样的村落里,还是有不少老辈留下来的石头的。
这次是易水接到电话,说是有人急用钱想要把手上的石头转手,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那户人家就是易水他们留宿的人家,等他们吃完饭就送石头过来,既然过来了,自然少不了走家串户的去瞧瞧,看能不能捣腾点儿好的石头。
要付小药,打死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的,这还是易老爷子留下来的老关系。
这边吃过饭,易水住的那家货主果然就把石头送过来了,是两块,一大一小,大的有皮有莽,小的满色,绿汪汪的一片。
文雯一看这石头,立马就问价,那货主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妇女,大巴掌一伸,五根指头伸的直直的,“五十万两块一百万不二价的”
文雯闻言就偏过头来冲着付小药打眼色,没见过这么连卖带送的呀这满色虽然不是玻璃种,绿成这样,拿出去切两个戒面,那就是两百万起。
付小药见状笑了笑,倒是没着急给钱,反倒是拿起石头看了起来。
电筒光一打,就觉得有些没对劲,颜色淡了些,又用能力试了试,整个儿翡翠也不见得小,就有些犯嘀咕了。
色好,满绿,地也没见变,灯光一打,咋就有点儿没对呢?
把手往上面一放,遮了半边去,付小药就忽然悟了,这玩意儿,可不值五十万。
将那石头还给货主,货主见状有些失望的道,“你不爱?”
付小药笑了笑,“这个我最多给你十万块。”
那中年妇女闻言把石头一抱,搂着转身就走,文雯见状急的恨不得抓耳挠腮,看着那人走远了才低叫道,“姐,你咋就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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