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解缙这个人绝不一般,不说其他,单说他和胡广的深厚友谊,还有与同为江西人的金幼孜、夏原吉人等,曾经也是相交莫逆。
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可以说,朝野内外,与解缙关系匪浅之人,多如牛毛。
朱棣越想越觉得不喜欢此人,他觉得赵王这个家伙犯浑,为了向他这个爹讨钱讨物,竟是将解缙放了来。
朱棣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原吉终于是吁了口气,道:“陛下,解公乃是读书人,远渡重洋,如今又万里迢迢的回京,臣不知,该用何种礼仪招待。”
朱棣澹澹道:“他只是长史,何须格外关照?”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夏原吉便沉默了。
告退的时候,众臣默默地想着心事。
夏原吉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刑部尚书金纯见状,便道:“夏公还在想着解公的事吗?陛下对解公……哎……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金纯这话倒是带着几分好意的提醒。
夏原吉却道:“君子和而不同,解公虽有许多事,不如人意。可毕竟……”
后头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显然他对解缙是维护的。
另一边,杨荣则是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胡广,走近了一些,道:“今日怎么没见你为解公求情?”
胡广老实道:“我若是不言,倒还罢了,我若是言之,杨公必然驳斥,这反而对解公不利,所以我还是不说罢。”
杨荣不由的给逗笑了,而后微笑着道:“解缙……你以为赵王殿下命解缙入京,难道只是为了讨要钱粮吗?”
胡广张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杨荣道:“只是心里有些疑惑罢了。”
胡广觉得自己似乎读出了杨荣的几分意思,便道:“不会吧,你莫非以为,赵王并未死心?”
杨荣澹澹地道:“我并没有这样说。”
胡广憋红了脸,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道:“可你就是此意。”
杨荣道:“非也,我不过是觉得疑惑罢了,并非笃定。”,!
方案,已开始拟定。
与此同时,一份份奏报,也呈送入宫。
朱棣看过了奏报,倒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说到底,现在这个时代,虽有不少的作坊,却还远远处于生产力不足的状态。
用后世的说法,叫做求大于供,毕竟生产力摆在这里。
整个天下,依旧还是一个广阔的市场,还远远没有到供大于求的时候。
此次危机,更多的是信任的危机罢了。
朱瞻基奉命,前往直隶各府县,接触士民商贾,讲解朝廷对于新政的决心。
不得不说,这个三等吏很好用,精力充沛,俸禄还少,最重要的是,他每至一县,县中上下,几乎人人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而以往那些对新政颇有非议之人,此时此刻,早已不知躲藏去了哪里。
朱棣放宽了心,召诸学士和部堂们议定新政事宜。
此时的文渊阁和各部,倒还算达成了基本的一致,虽有对新政有抵触的,却几乎也已知道此时乃是大势所趋。
现在的问题,反而的细节上的讨论了。
各抒己见之后。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新政的推行还需暂缓。
哪怕是杨荣,也道:“陛下,太平府的新政,臣也略知一二,新政的推行,在于人,可若要推行天下各省,若用各府各县原有的父母官以及鼓励地方上的士绅。臣担心,最终可能不过变成当初江西布政使司的情况。与其如此,臣以为,各省的推行,可以暂缓。”
朱棣皱眉道:“若是如此,岂不是天下永无新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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