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宴沐浴之后将架子上放着的外袍披上。
扶风走进屋,冲着人躬身一拜,“殿下。”
嵇宴将身上的衣服拢好,“何事?”
扶风躬身,“此番宴霖的事情大白于天下,相爷索性没有查到殿下头上。”
“那件事,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嵇宴迈步走到窗户跟前,用手碰了碰窗边那朵开的娇艳的小白花。
扶风再次出声,“殿下,您明明知道帝后之事事有蹊跷,现如今您难不成就放任南梁帝……”
嵇宴抽回手转过身来出声打断了扶风的话,“孤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想让孤站出来重掌大权。”
扶风单膝跪倒在地上,“殿下,风狼卫都盼望着能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重见天日?”嵇宴笑了一声,迈步走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开口道:“宴朝欢说他事事艳羡于孤,可孤有时候却是羡慕他宴朝欢。”
“羡慕他不被地位所累,可以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可孤虽然生在王侯贵族,却从未有一天真正未自己而活。”
嵇宴看向对方,“扶风,孤累了。”
“可就算您不在朝堂,沈执清也会在。”扶风朝着翠微阁的方向看了一眼,“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您若只是相爷身边一个普通的妾,您又该如何相护?”
扶风观察着嵇宴面上的表情,再次开口,“况且,依照宴朝欢的身份,您就算是拿回权力,也不是……”
嵇宴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扶风,你逾矩了。”
扶风低下头去,“属下只是实话实说,还请殿下三思!”
若二人再度同朝,是否会走上辈子的老路。
亦或者,会有不同的天地?
嵇宴摩挲着杯子,紧闭着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嵇宴稍稍抬头,就看见沈执清闯了进来。
嵇宴抿了一口茶,问出声来,“相爷怎么来了?”
沈执清朝着屋内看了一眼,就看见屋内除了坐着的嵇宴,还有嵇宴身边的暗卫扶风。
他迈步上前冷哼了一声,“本相倒是不知,本相这相府什么时候是随便什么人也能进得了。”
“嵇宴,这里不是你的流云台。”
嵇宴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单手撑额,“等孤嫁过来,这里也可以是流云台。”
“孤与相爷夫妻同心,自当坦诚相待。”
嵇宴抬眼,“扶风,日后相爷就是你第二个主子,见了他就如见孤,听明白了吗?”
“是。”扶风转过身冲着沈执清就是躬身行了一礼,“见过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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