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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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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暗道狭窄得已经快连一个人都挤不过去的时候,突然,独眼伸在前面敲拍的铲子落了空。前面变得宽阔了,会有些什么在前面?不知道,谁都不知道。独眼又极力侧着身体往下探,他想知道变宽阔的地方地面是不是还可以探到。如果地面可以探到,那么前面最多是豁然开阔了。如果连地面都探不到,那么就难说了,说不定就是个山体中的岩井,或者是个巨大的深潭。

其实现在如果是瞎子在前面走,凭着他的轻身功夫,倒是可以继续往前探一探。可是现在不行了,他们在这样狭小的壁道中没法交换位置。

瞎子是老江湖,独眼一停步,他就觉出前面肯定有状况。和他当年做贼一样,坎子家的事情来不得半点蛮干,要有耐性,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要能不厌其烦地反复做同一件事情,还要懂回头,只要不是十分把握的事情,就应该退出,另想其他法子。

“退出去,什么事情先退出去商量。”瞎子元气充足的尖沙嗓音朝着最前面的独眼高叫着,独眼还没来得及听清瞎子的叫些什么,前方已经传来了“嗡嗡”的回声,将瞎子叫出的后几个字完全淹没了。

回声嗡嗡不绝,回声隆隆不绝,震得山壁直往下掉泥屑。

不对,大家都觉出了不对,瞎子的叫声不可能有这样多层次的回音。瞎子也觉出不对,自己喊出的话怎么会和杂乱的兽吼一样听不懂了。

的确是有兽吼,有愤怒的咆哮,也有婉转的哀嚎,兽吼中还夹杂有哨口的鸣叫。这些声音一起从入口处传来的,如同是身处围猎的大场,喧嚣而又怪异。

已经退不出去了,刚才他们走过的那条小道中此刻肯定是塞满了大小兽子。

野兽在嚎叫,回声隆隆,震得窄道中的几个人耳膜有些疼,震得几个人心中更是颤抖不已。瞎子稳妥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后路已经被那些嗜血的恶兽堵死。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冒险往前。

最清楚这一点的当然是独眼,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有所行动。要不然时间一长,让那些恶兽闻到这窄道中人气味道,追踪进来。那么挤这里的些人只能是束手待噬了。

眼前的情形既然已经如此紧迫,独眼连下下狠心的时间都没有耽搁,一个收腹敛胸,从石壁间穿身而过,一个纵身便跃进了浓雾中的黑暗,跃进了黑暗中的浓雾,仿佛是要将自己溶入那连绵的回声之中。

独眼重重地摔下去,摔得很惨,摔得很狼狈,摔得很出乎意料。对于独眼来说,不管多惨多狼狈,只要有这样的出乎意料就很值得庆幸。

出了石壁狭窄的口子,往下只有半人多深,所以本来预备着要坠落很深一个高度的独眼根本没有丝毫准备。没有准备的摔落当然会很惨,脚尖一磕一点,身体重重地扑落在厚厚的浮土和山石中当然也就很狼狈。

“进,快进!”独眼摔得快也起来得快,一个挺身重新站起来,把头伸到在石壁口大喊了一声。

从石壁口往外喊倒没什么回音,但是混杂在兽吼的回音中也一样是很含糊的。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听清了,还是被外面的恶兽逼吓了,反正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都钻进来了。

瞎子不知道什么原因,钻进来时也差点和独眼一样狼狈摔倒,幸亏独眼扶了一把。独眼从握住的瞎子手臂上可以感觉出,瞎子在颤抖,痛苦地颤抖。

最后进来的铁匠身体比较壮实,在狭窄的石壁间很是挣扎了一番,连衣服和胸口的皮肤都磨破了,这才钻了进来。

看着大家都进来了,独眼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裱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凶来凶往,恶有恶制,借四方力,塑八荒形,就地采气,无限法力,山鬼在位,垂头缩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咒一抖,顿时燃着,然后用手持燃着的裱符在石壁口凭空画了个“惊”字诀。

“惊”字诀的收势是将已经燃得只剩下一小半的裱符二指斜弹向空中,这是表示只借半天之力,不烦远路神仙。随着那朵火苗的跃空,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想将周围稍微看清一些。

周围除了黑暗就是浓雾,根本无法看清一点东西。但是大家的目光还是习惯地随着火苗落下,一直落在大家的脚边。

女人一把抓住了鲁一弃的手,极其用力的。鲁一弃感觉她那指甲都都要扣入到自己的皮肉中去了。鲁一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回头看看女人,但头只回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女人另一只手的手指,那手稍稍往斜下指着一个东西。

鲁一弃的眼角顺手指一瞄,那里有已经燃烧到尽头的裱符,火苗顽强地在扑闪着微弱蓝光,这可能是裱符上最后的几粒磷粉起的作用。女人当然不会是因为这火苗而如此激动地抓捏鲁一弃,所以女人的手指当然也不会是指着那最后的光亮,而是指的光亮旁边其他东西,比如说脚,或者脚上穿的靴子。

女人指的是一双脚,一双穿着兽皮靴子的脚,脚上的靴子是真好,皮整毛厚底软,而且好像还是用皮条索子缝制的,非常的结实。这靴子从猎兽、取皮、硝皮、缝制都应该是高超技艺所为,不是一般人能穿得到的。

鲁一弃他们几个都没有穿这样的鞋,那么这鞋是谁的?难道有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难道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就站在了他们身边?那这个来人就太可怕了,凭着鲁一弃的感觉,瞎子的耳朵,独眼的眼睛都没发觉,那一般只能是藏在山底的山神,或者封镇在洞穴中的幽灵,也可能是比山神和幽灵更加可怕和难以捉摸的人。

火苗熄灭了,鲁一弃没有做声,女人更不敢做声。独眼呢,只管自己嘟囔个不停,好像他所进行的仪式还没有结束,这人平时说话简洁,但在念咒时却一字不漏,不怕繁复。

不知道是不是独眼的符咒起了作用,外面的兽吼和哨口声渐渐平服下来,回音也渐渐消散。

“他在干嘛?”瞎子似乎是挣扎了两下,才小声地问铁匠,他知道在这里不能大声,这里的回音很重,稍大点声就听不清说的什么。

“好像是在做茅山派的惊字诀。”铁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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