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背叛他,还会有更多人去背叛,如果是别人,我宁愿是我。”左个眼眸闪过一丝迷离,冷笑道:“只有我,才能背叛的更彻底,我要让他后悔他的选择,欧阳风自以为是。他今生不是做过的一切都没有后悔过。我不信!我就是要他知道,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全世界,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左个癫狂的大笑,昂头大笑,对着漆黑的夜空。
他笑了好长时间,听着他的笑意,我感觉阵阵冰凉。
“李妆,你以为花寂真的帮你?他是最高领导的儿子,他的城府,谁也猜不透,你敢说他不想要亚洲的地下组织?这一块肥肉,每个虎视眈眈的人都在盯着,他最有能力,由他出手,谁敢不从?就算他政要出身,也想培养的是自己的心腹。”
我回头,对视左个的眼眸,“可也比你强得多,至少他不是用亲人的血来换取。”
“呵。”左个轻笑一声,蜷缩在地上,无所谓道:“我争了半辈子,就为爬上金字塔顶端,我明明是永生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却因为是私生子,对外我只是欧阳风身边的一条狗,我为他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了。”
“只能说你这个婊子命好,居然攀上了花寂。天要亡我,我又能如何。”左个说到最后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
我忍不住提醒他,“你跟在顺哥身边,至少他是真心待你,你不必沦为一颗棋子,你靠在上级领导面前出卖顺哥上位,你觉得上级就会看得起你吗?你能出卖亲人,那无血缘关系的呢?肯定是会防着你的,你坐上了永生家当人的位置,掌管了地下组织,迟早会被扒下位。”
“谁能千古长留?”左个挑眉看我,“谁敢说他运筹帷幄一生,一生都会站在高处?我相信就算珠穆朗玛峰也有变成平地的一天,我想要的,不过片刻权势和高位,满足我许久的愿望就够了,别管是一天还是一年,我曾经拥有过。”
“是。”我不否认左个说的话,“可你现在做到了吗,你得先有命,才能享受权势吧。”
左个笑了,笑的很诡异,我忽然觉得世界上到处充满了像左个这样的人,他们为了一切名利不择手段,相争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如果把这些归结给命运,我只能说,穷极一生想要追逐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一开始就是个错。
出发点和目的都不纯净的,结局也未必是好的。
也许左个懂,也许他不懂。
花寂说要处理左个,左个被抓好像也认命,不在跟我说话,而是闭上眼睛。
凌晨三点的夜晚,阴冷的风不停吹过,真的觉得很冷。
“李小姐。”一旁保镖弯下腰对我提醒,“一会有个你不方便见的人来别墅……”
保镖的话说了一半,我就懂他什么意思,慢慢扶着旁边的把手站起身,回到卧室却再也睡不着了,耳边一直回荡着左个对我说的话,徘徊无声的连续重复着,重复到天亮时。
窗外草地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左个不见了,血迹也消失,平静到微风一吹小草飘动,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其实昨晚我是听见动静的,也听到了他们谈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我知道他们是把左个带去了南边荒凉处的监狱,判了个终身监禁,里面有花寂的人,简单说过几句,随便换个名字安条罪名,论有心人也不会太容易找到。
这就是花寂所说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
从那次离开,花寂安排我和邵东回爱尔兰,一连两个月,我都没有在见过花寂,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那天早晨八点,我们坐飞机离开时,行程刚过一半我就感觉不对劲,还好医生护士随行,为我采取了紧急措施,一路强撑到飞机降落,十分钟内送我去爱尔兰最近的医院,五个小时的昏迷,将近半个月的住院治疗,幸好孩子无恙。
我住在病房,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要做母亲的喜悦,时不时的胎动让我安心,孩子一定健康活泼,我这样一天一天期盼着,期盼孩子平安出世,期盼着欧阳风回来。
他答应我的,就一定会做到,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
在燕姐的帮助下,英兰集团正式从亚洲市场抽身,转型做英美市场却颇多不顺,好在加上何子夜的支持和燕姐多年的关系,磕磕绊绊却还是一路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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