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夜声音很沉的叫着我,我想了片刻淡然道:“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子夜。”
复杂的情绪,不该又想说的话语,堆积在短短的一分钟里,最后何子夜还是笑着,却能感觉出来他说的很勉强,“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最后我好似听见了沙哑的尾音。
我握着电话失神了好久,忽然听见别墅外面有动静,我走去窗台,拉开窗帘一角,看见围着众多的人对着左个,左个肩膀流着鲜血,趴在地上。
花寂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头上,左个闷哼一声,嘴角流着鲜血,满脸是土。
“妈的。”花寂明显一脚过去并不解气,上前两步抓住左个的头发,又是一拳揍上去。
花寂随地碎了一口,“我看你在我爹面前交代你哥那些事时,不是挺威风么?现在你的劲呢,去哪了?狗杂碎!胳膊肘子往外拐,老子最看不起吃里扒外的人!”
花寂厉声骂道,像伸张正义的英雄,仿佛是我的错觉,现在这种年代,哪会有什么英雄。
看着左个凄惨的样子,原来欧阳风被迫陷入怎么多的拘泥,全是左个一手在背后捣鬼,花寂用白色毛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渍,半蹲下身,拍着左个的脸轻笑道:“小子,想要服众,只靠歪门邪道是不行的。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毛爷爷用一个时代来教你,你都学不会。”
“烂三货!还想当领导?我让你去监狱里多学几年在出来混吧。”花寂穿着白衣,沾的全是泥土和血渍。
透过玻璃,我看见花寂身旁有一名穿着军装的保镖几次欲言又止,等花寂又忍不住想打左个,军装保镖双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脸有点肿胀的焦急道:“花、花少,这……”
花寂被拦,浓密的眉毛高高挑起,军装保镖小声提醒,“老爷子还要用他呢,您这在打坏了,不好交代啊,我们都是瞒着上面弄这件事,老爷子还被蒙在鼓里,他要是知道左个成为疑犯的事情是你一手挑起,现在又被拘着,小的不好解释,这在丢了饭碗……”
能感觉到穿着军装的保镖很着急,却在花寂面前又不敢太放肆。
他话还没说完,花寂嗤笑,“我老爷子死了,我不就是头儿?他的位置还不是我来接手。瞎操心个什么劲。”
花寂拍拍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快要奄奄一息的左个,“剩下的事交给你来处理。”
花寂野性的眸子烙印满眼,阴冷的笑道:“三天之后,我要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整个地下组织谁来做主,也轮不上这个出卖亲哥的杂碎!”
“听见没有!”花寂厉吼一声,旁边几名保镖同是一愣,然后齐声应答点头说是。
我拉着窗帘,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绿油草地上的左个,口鼻里全是血,眼角淤青,眼泡肿胀,不见往日的阴狠。
花寂做事风格无法无章,感觉他总是随心所欲,不问目的,不图利益。
听见轻缓的脚步声,我回过头,花寂就站在我身后。
“我弟弟呢?”我急道。
花寂靠在沙发上,感觉几夜都没有睡好,很累的样子,听见我的质问,花寂垂眸看我,眼底几条红血丝非常明显,“你也不担心担心我?光想着你弟弟?”
“处理了左个,我也就混到头了。”花寂从未有过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什么意思?”我急道。
花寂回到港城跟在柬埔寨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卸掉了浑身金物,头发也剪短了,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穿上白色的毛衫,多加了几分翩翩的气质。
可眼底的野性掩盖不住,还是散发着嗜血,身子前倾,看着我笑道:“上面力捧左个,就为他揭露欧阳风有功,加之欧阳风的生意三分之二都是左个暗中打点,关系熟络。上面想用最低的成本来一次大换血,雷刊答应这件事过后,扶左个坐上永生当家人的位置。”
“欧阳毅覃的私生子,呵呵。”花寂笑容更加深刻,“欧阳毅覃也是精明了一辈子,害了自己儿子。”
听完花寂的话,我牙齿都在发软,“花寂……你不是领导的儿子,怎么会到头。”
这一秒钟为花寂的担心是真的,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他,花寂可能看我一脸天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十一年没回家了,刚来港城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老爷子要被我气疯。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父子是天敌,他看不上我的行事作风,我也懒得崇拜他的铁血手腕。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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