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渐渐缓慢下来,司机边开车,边像先知似得猜测,“肯定很多出租车都不载你,众人皆知,花海是港城地下组织总部,秘密看守的保镖众多,别说出租车了,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上去啊。”
司机侧目看我,“你去花海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劝你还是别乱闯,后果很严重的。”
我听司机说话的声音很惊悚,几乎胆战心惊的在提醒我。
想起每次去花海都是左个开车送我,环山路上层层明黄色关卡,都有数人看守,保镖隐秘的藏在树枝繁茂的树林里,像一只只暗夜里的野狼,警醒又伺机而动。
可是刚才,我给左个连续打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接,手机又低电量自动关机……
出租车很快停在私家公路关卡旁,我付费下车后,看着眼前险峻又陡的山坡,小亭子里坐着的看守人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玻璃外。
出租车把我送到目的地后,一个急转弯,车发出一串引气,飞速下车后。
我弯腰从黄色阻拦杠下猫身走了进去,回头看了一眼守在亭子里的看守人员,他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认真的就跟一座雕塑似得。
也没有像出租车司机说的那么恐怖啊,我一路顺利的往花海上走,能感觉到身边的树林里站了很多人,但是他们在黑暗中不现身,我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弯腰路过一个又一个黄色栏杆,平稳的走上环山路,却越走脚下越沉重,抬头看着前方四十度的陂,想起来还有好长一截子路要走。
因为这条路几乎每天都会经过,虽然坐在车里,但路线多少还是印在脑子,有点记忆的。
我上到最后有点体力不支,小腿都微微有些颤抖,额头和后背溢出细细的汗珠,薄薄的毛衣贴在身上……
毛衣质量并不好,化纤的衣料又扎又痒,我浑身特别不舒服,灌了铅的小腿感觉把这一辈子的路程都走完了……
我决定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可一坐在地上,全身就跟一滩泥似得,再也懒得动弹。
我从小美家出来是11点半左右,现在看着月亮的方向,应该也是凌晨了,光徒步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小时,我边想边依靠脑海里唯一的意念站起身。
继续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终于在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看见前方的喷水池了,循环的清水像波浪,此起彼伏,小股喷泉冒着泡,像盛开的花朵,中间一束好像直冲云霄,落在一所人头雕像上。
水雾透着清风扑面而来,感受到阵阵凉意。
看见喷水池后似古老城堡的别墅,一共五层,装修别致大气,两扇大门敞开,几乎可以一眼看到客厅里简约又华丽的水晶吊灯。
终于到了……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别墅玄关,弯下腰想换拖鞋,只感觉双腿酸困,坐在地毯上好不容易换了鞋,跛着脚走进大厅时,满身的汗水,只想回房间洗个澡。
缓慢的走着旋转楼梯,上了三楼,一抬眼就看见欧阳风坐在白色沙发上,穿着黑色皮衣,潇洒又随意的姿态,手指间夹着一根白色香烟,深沉的眼眸在看见我的一瞬,似乎尘埃落定。
他缓缓靠在沙发背上,专注的眼神凝视我片刻,一片安静中,我们谁都一句话没说。
我小腿肚子止不住在抖,感觉快要撑不住了,刚想说话,欧阳风站起身朝我走来,迈着修长的双腿,苦咖啡味道笼罩下来,半个身子都被阴影挡住。
暗沉的声音,欧阳风说的轻描淡写,“来书房。”
黑色的书桌上,一本羊皮卷纸张扔在上面,划过几厘米的位置,我低头看着文件上,暗红色的字体写着:东京收购计划。
欧阳风站在落地窗前,淡然道:“你打开看看。”
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着东京企业每月金融进账,详细到几分钱收入的出处,还有很多企业是依靠那些背景,是谁在背后支持,哪些企业是国企,哪些是民企,哪些又是外企,当然还有几家默默无闻的公司,是永生集团名下的……
我不知道欧阳风给我看这些数据是什么意思,我分明就看不懂。
抬头去看欧阳风高大的背影失神时,他漠然的传来一句,“永生集团想延伸英美,只有先打通日本市场,田木一本是个老狐狸,除了要钱,他还要人。莫沉易现在并不知道永生集团的动向,只能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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