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他随时都可能会死,哪怕再怎么于心不忍,他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个能让江池渊痛苦的机会。
哪怕自己日后可能会后悔。
时玖凛心底乱的很,面上却仍旧是那副不带一点温度都表情。
他站在门外,看似随意的敲了两下门。
没想到时玖凛还在附近的江池渊瞬间停下动作。
“亲爱的,这房子是租的。”他好心提醒道,“把人家屋子里原有的东西弄坏可是要赔钱的哦。”
江池渊沉默半晌,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难堪道:“……我没拿钱。”
“我知道。”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鬼使神差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在看到满屋狼藉时眉头狠狠跳了跳。
墙上甚至还有新鲜的血迹。
时玖凛看到江池渊手上崭新的伤口,心下了然。
他依靠在墙上,饶有兴趣道:“我可以帮你付款,不过是有条件的。”
命和心都是他的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条件可谈?
江池渊满脑子都是时玖凛胸口处那块伤疤,根本没认真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反问了句:“什么?”
“上我,让我爽了我就给你钱。”他顿了顿,像是吓唬小孩子那样警告江池渊,“不然的话就把你扣在这抵债,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在最后的日子里忙一些对你而言也无所谓对吧?”
江池渊只觉得荒诞:“你……嫖我?”
“唔。”房门的钥匙圈被时的话套在食指上转的飞快,“随你怎么理解,愿不愿意自己看。”
明明都是干一样的事,不过是换了种话术而已,也不知怎的就变了味。
江池渊没再浪费时间,单手把纽扣解开了几粒,再次抬眼看时玖凛时眼底已然布满情欲,低声笑了下,道:“既然是你嫖我,那衣服我来还是你帮我?”
那笑容里面也不知掺了几分真几分假。
时玖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
江池渊想起那时腺体被他一口咬住的痛,没敢轻举妄动。
时玖凛挑眉,主动把他推到满是褶皱的床上,轻车熟路解开衣服。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可江池渊也还是没忍住问他:“我们之间现在算什么关系?”
江池渊侵略性太强,一旦真的干起来自己不一定能保住主导者的地位。
时玖凛略微思索后拿皮带绑住了他的手,这才有闲心反问:“别说现在了,我们之前又算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恋人或是仇人来解释了。
从前是,现在也是,估计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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