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太清楚这张皮囊下隐藏着什么样的灵魂了。
就像是大自然的毒物,为了引诱猎物而给自己批上美丽的外衣一样。一旦有人试图触碰都会尸骨无存。
时玖凛沉默,敛眸苦笑。
可惜,没有如果。
窗外雨落的声音小了不少,江池渊随手扯开窗帘,恰巧一缕阳光穿透乌云洒到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了层光。
时玖凛不知怎的就联想到他手持鞭子背光的模样,瞬间打了个哆嗦。
逃不掉的。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逃不掉的。
——
后来天气转晴,恰好江池渊心情不错,便笑吟吟的对他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真是的。
时玖凛悄无声息的攥紧床单。
每次都是这样。看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实际上一旦听到他说出不合自己预期的话就上来给他一耳光。
时玖凛仰头,学着他的样子扯出一个微笑:“好啊。”
江池渊走近,只是抓着他的腰便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时玖凛重心不稳,下意识扶住江池渊肩膀,整个人避无可避紧贴在他身上。
也不知是谁的呼吸乱了一瞬。
轮椅碾过湿润的落叶,发出细碎的窸窣声响。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清香,江池渊的信息素倒是和这副场景适配的很,蛊人的香味在鼻尖萦绕。
时玖凛仰头,深深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
自从被他落在江池渊手里后,能像现在这样出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每次睡醒后不是被干就是被打到昏迷,然后等下一次醒来后再接受那些所谓的“惩罚”。
周而复始,了无生趣。
他竟然在内心深处觉得这几枚子弹挨得值。
最起码能让他得到片刻喘息时间。
江池渊看着他搭在轮椅扶手处被白纱布包裹着的手腕,忽然开口:“如果留疤了怎么办?”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时玖凛多多少少也摸清了这个人的脾气。
他知道,江池渊对他的掌控欲已经强到了极致,自己不经他同意就随便在身上留下疤痕他必然是不开心的。
时玖凛看似顺从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亲自再往上面划一刀。”
能把他弄死了最好。
“在赌气?”
江池渊皱眉:“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拿刀子往手上划,现在跟我赌气做什么?”
他好心带他出来透气还带出错来了?
时玖凛也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江池渊会二话不说上来就甩他一个巴掌呢。
他稳定心绪,淡淡道:“没有,我只是不想让您因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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