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深吸口气,暗中捏紧了拳头。
………………
考核过后没过两日,众位弟子便得到了北宸主的传召。
北宸主穿着一身黑色法袍,上面绣着金色的暗纹,站在众位弟子前,便有种不怒自威令人臣服的气势。
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自这日开始,他便亲自给弟子们指点道法。
北宸主并不指点一招一式,而是从心法开始说起。
修道一途,心法为上,淬体为下。
修为的提升,必然伴随着心境的进益。
每每授课过后,弟子们便有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
“尊主不愧是尊主,他一句话,简直顶得上我十年修行。”
“他一人,与我们百人辩道,也能将我们辩得哑口无言,无话可说,可见其道法深不可测,令人叹为观止。”
“北宸主看起来好年轻,他那容貌,简直是万中无一,先前也没人告诉我,北宸主竟是这副模样,若是早知如此,我定早十年就要我爹送我上昆仑求学。”
“看你那副花痴模样,连北宸主都敢肖想?我看你是色胆包天,不想活了。”
“……”
沈离给北宸主投了三次拜帖,可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
沈离有些无奈,只能在北宸主隔三差五亲自指点众位弟子的时候,遥遥看他几眼。
那日禁地分开之后,沈离便再也不曾与北宸主私底下有过交集,似乎是在他身份浮出水面后,原本属于“苍术”的那一面,也随之烟消云散,再也踪迹了。
沈离心中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有些惆怅,也有些无奈。
再加上流家的事情和沈如烟的心态,沈离这段时间越发感觉到心头压抑,隐隐还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过,这日北宸主指点众位弟子结束后,单独召沈离去悬殿。
钟宝宝得知此事后,兴奋地几乎飞起来,冲到沈离身边,道:“定是尊主他老人家,挑来拣去还是觉得你更合他的眼,你可要好好表现,争取留在悬殿当弟子,兄弟我也鸡犬升天,在明不非那崽种面前耀武扬威。”
沈离哭笑不得,说:“明不非这段时间一直在般明长老座前侍奉,你也轻易见不到他。”
钟宝宝哼了一声,说:“我不管,反正你跟着老大,总归是压他一头。”
沈离:“……”
沈离便怀揣着复杂的心思上了悬殿。
悬殿与他想象的有些不同,此处在昆仑之巅,位于最高处不胜寒的地方,处处都是冰封的雕塑和皑皑白雪,看起来颇为冷清孤单。
一路走来,竟是连只鸟都不曾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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