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叶水清这样倔强都摇头叹息,只等她情绪缓和之后再想办法开导劝解。
下午的时候,车间主任将叶水清找了过去,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也是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解,叶水清只是听着并不答话。
下班后,叶水清不想再让同事看见自己与靳文礼一起走,以免节外生枝,于是就特意磨蹭了一会儿。
“水清,不好了,崔必成和靳文礼在厂门口儿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小邹突然跑了进来,拉着叶水清就往外走。
叶水清一听这话头疼极了,这两个人还能不能懂点事儿!
崔必成恶狠狠地瞪着靳文礼,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他中午离开车间后心里烦闷就想看看宁军到底得了什么病,等去了人事那里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被人打伤了。
当时他就感觉不好,宁军和自己从小到大一块上的小学和初中,关系挺铁的,从来也不是惹事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挨了打呢?越想越不对劲儿,再联想到靳文礼的出现就一刻也呆不住了,回办公室请了一个小时假骑车去了宁军家。
等宁军将实话一说,崔必成脑袋气得嗡嗡直响,靳文礼这个王八蛋原来早就存了第三者插足的心,还将维护自己的同学给打成这样,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时就恨不得能手撕了对方。
忍着气回到厂里,好容易挨到了快下班的时间,崔必成提前五分钟迅速骑车跑了出来,在厂子大门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等着靳文礼出现,他想以靳文礼的流氓脾性,肯定会来纠缠叶水清的。
果然,自己刚躲好就看见靳文礼骑着辆大黑色车晃晃荡荡地过来了,到了厂门口将车停好之后就来回往院内张望,显然是在找叶水清。
崔必成再也顾不上许多,从角落里跑了出来,直冲到靳文礼面前厉声质问:“靳文礼,是不是你打的宁军!”
靳文礼被吓了一跳:“你打哪儿冒出来的,谁是宁军?不认识!”
“你少装蒜,有种打人却没胆承认,你就是个孬种!”
“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儿啊,你爷爷我不打无名之辈,宁军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干嘛打他?”靳文礼被问得莫名其妙。
“宁军是水清车间的同事,也是我同学,上个礼拜你因为他维护我和水清的关系所以当天晚上就打击报复他将他给打伤了,你敢说没有这事儿?”
靳文礼这才明白过来,立即笑道:“原来是他呀,他挨打正常,话太多了,没事儿找事儿和我叫板,但人还真不是我打的,我没亲自动手,不过你要是有话只管和我说就行,这事儿我担着!”
“你担着?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行凶,你就应该被抓起来关大牢!靳文礼,我告诉你,水清注定是我崔家的媳妇儿,你这个混混根本配不上她,你现在马上给我滚,要是再敢缠着水清,我就不客气了!”崔必成说着已经红了眼,他是个性情温和的斯文人,可也被靳文礼的无赖行径给气得把持不住了。
“嗬!怎么着,你还想动手啊,我还就告诉你了,我配不配得上水清不用你来说,水清看我好、喜欢我就行,水清已经正式表态和你没任何关系了,你早就出局了。看在你被踢的份儿,我今天不跟你计较,赶紧回家哭去吧,不然你那个什么倒霉同学就是你的下场!哈哈……”
靳文礼嘴皮子溜得很,那副狂样儿让路过的人都有打他一巴掌的冲动,更何况崔必成身为当事人根本就没办法再忍下去,憋着一口气上去一脚先是将靳文礼的自行车踹倒了,紧接着就去拽靳文礼的衣领子。
只是他一米七三的身高对上一米八二的靳文礼,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儿,看热闹的人都替崔必成捏了一把汗,因为就算是除去身高这个因素,就凭靳文礼身经百战的经验,崔必成必然是要吃亏的,而且很可能要吃大亏,都是一个单位的有人自然向着崔必成,赶紧跑去保卫处偷偷给派出所打电话去了。
有人去报警,这边也有人喊好,不知什么时候对街酒厂的人也围过来一大帮,都在给靳文礼加油,显然是和靳文礼一伙儿的。
靳文礼任崔必成拽着自己,垂在两侧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我数三下儿,你要是不放手,到时哪儿残了可别怪我,爷爷下手可没轻重。”
“你数一百下,我也不放,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崔必成也不等靳文礼数什么三下,直接对着靳文礼的脸就大力挥了拳头。
靳文礼自然是能轻松躲开的,顺便还能对着崔必成的小腹再来一拳,估计这小子也就爬不起来了。
只不过在他刚想闪躲的一瞬间,余光忽然瞄见了从印刷厂院里跑出来的叶水清,心眼儿一动立即就停下了动作,结结实实地挨了崔必成一拳,之后便捂着脸应声倒地不起。
崔必成哪里会打架,这一拳虽然是打上了,但因为不会用巧劲儿,所以一拳下来自己的手上骨头也像是要裂开似的疼,可又不甘心放弃这样的大好局势,便忍着巨痛去拿脚踢靳文礼。
靳文礼护住头,蜷缩着身体只是不动,崔必成这点力道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崔必成,你住手!”
叶水清跑过来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即就火了,上前一把就将崔必成给推到了一边,蹲下身子去查看靳文礼伤得如何。
“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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