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被打得撞在车身上,马车随之晃动了几下。她本来想反驳,在接收到游湛阴冷的目光后硬生生缩了回去,忿忿地看了我一眼。
她被打了我很痛快,我痛你也痛,大家一起痛,其乐融融。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能动,只能悲哀地扯扯脸皮缓解疼痛,不知道戴着面具的脸皮有没有指痕。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耳光,现在才几天,就是清脆响亮的两个,我记住你们了。
“如果不是把你变成这样,我们又全然在暗处,怕是早让人发现了。寻找你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很好奇究竟是些什么人。”游湛轻抚着下巴,沉思状。
我嘴角渗出笑意,不动声色地撇撇嘴藏了回去。黑寐是杀手,难道他出动了杀手机构的朋友?这倒是说得过去,通常杀手机构做事效率比较高。
游湛打量的目光更甚:“我倒是没看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人兴师动众地找你。”
“游公子果然火眼金睛,佩服。”我露齿笑了两声,懒得再和这人说话。我确实没什么过人之处,我也清楚,不过有一人觉得我好,足矣。
不知道黑寐怎么样了?正在满世界找我吗?听游湛的口气应该是。
腰都挺得僵了,沉默中忽然发现一个现象:有时候游湛亲自替我点穴,有时候是恬静替我点。而他们俩点穴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游湛的软麻感更强,时间也长,恬静的相对弱一点,时间也短。
想了一会恍然大悟,是两人功力深浅的问题。恬静功力浅,自然效果差。
一道闪光飞快掠过。虽然我练武时间不是很长,所幸教我的都是高手,也算是进步很快。黑寐楚帘他们老说我资质差学的差,可那都是从他们高手的角度来看,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差。楚帘教我的内功心法,有冲破穴道和转移穴位的。恬静的功力浅,想冲破她点的穴道并非难如登天,或许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可以做点什么。
顿时看到了一线生机,很好,今天晚上试试。
马车踩上了什么,一个很大的颠簸,遮盖车厢最里面盒子的绸布掉了下来。我不经意间看了一下,发出彪悍的海豚音。竟然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说蜘蛛不是蜘蛛,说蝎子不是楔子。身上还有几道彩条,正在铁笼子里爬着。
原来这么多天我们就和这只东西在一起,我很清楚地感到我的鸡皮疙瘩一颗颗浮了上来,久久下不去。
“少见多怪。”恬静啐了我一口,翻身把绸布盖上。
游湛笑意浓浓,让我觉得看到别人害怕就是他的乐趣,扬眉道:“这只韭虫最喜欢人血。”
我坐着不动,也不能动,面无表情,极力装出大无畏的模样。
为了制造假象,游湛决定绕道而行,我们经过了一个以前从未经过的城市。这个地方最大的特色就是水上酒家。放眼望去,所有的酒家都建在水上,的确是很独树一帜的风景。
我们的生活照常,这也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做得太过反而容易让人起疑,今天我们住进水上酒家。
下马车的时候,我习惯性随意四处观望。看到这风格独特的水上酒家之后,几乎可以说欣喜若狂,除了一点小小的担忧。
“昨天那小子的事倒是提醒了我,要把你看紧一点,所以……”我抬眼看游湛,他若有所思,眼中闪着邪恶的讯号,“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个房间。”
此言一出,我的心沉到了海底。对着恬静我还有机会做点小动作,对着他这只变 态的狐狸,我想做点什么简直难如登天,解穴肯定无望。这可怎么办?
直到恬静杀人的目光传过来,我才惊觉另一个问题,一个房间?和这个色 狼?那我不成了绵羊?
微眯了眼,镇定道:“游公子,有这必要吗?”
“以防万一。”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有选择吗?”
我皮笑肉不笑,更像软脚虾了。我在他们手上,哪还有反抗的余地,这变故就像一盆冰水浇下让我从头冷到脚。
恬静笑得温柔:“由主人亲自看守,鸟儿都飞不出去。”
她把我扶进去,安坐在床 上,走的时候狠狠踩了几下我的脚。女人对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还狠。我不明白她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如果说游湛对我不错她吃醋还说的过去,可……我想摊手表示无奈都不行,只能说这几个人脑子都不同于常人。
游湛进来,居然直接解了我的穴道,想必由他亲自看着,很放心。我又雀跃起来,这个男人的自信倒是帮了我很大的忙。逃跑之路一波三折,心脏差点承受不住。
一得到解放,我马上跳出一点距离,指着床道:“游公子,你睡床,我趴桌上就行。”
他半躺在床上,手状似无意地拍着床中心,语调暧昧地上扬:“好弟弟真的不和为兄一起吗?”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喷了,这话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都是因为耽美的盛行,才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歪。
他坐起身,直向我走来,我一把举起桌上的油灯,英勇就义状:“把这里烧了如何?”作势要点燃旁边的屏风。
他手指一挥,油灯灭了,我大惊,一阳指?扔了油灯以豹的速度潜进桌子底下。
过了一会,灯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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