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沈迟走了,驾着马车只带了两个照看他的士兵。
等人出了章州彻底远去,应齐才挠着头说:「殿下,沈小将军他……」话语中不无担忧。
李京墨却坐得端正,修长的指节握住毫笔,边写字边心平气和道:「无碍。」
儿女情长一事,阿苓比他看得透彻。
阿苓与沈迟的情分,已经成了过往,他再因此生出芥蒂,反而不妥。
再者,他与沈迟如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场杀敌时能够全心全意的将后背交给对方,如今又怎可对沈迟生出疑心?
李京墨也不再说别的,放下笔拿起信纸轻轻一吹,交给应齐道:「叫人誊抄下去,在城内张贴告示。」
应齐不识字,也看不明白上边写了什么,只听话的点点头就走了。
郎副将在一旁做事,见这会儿没人了,才敢悄悄问一句:「殿下,您和应齐兄弟说什么呢?末将怎么没听明白?」
殿下和沈迟小将军有什么过往,又在因为什么担心?
为什么连应齐都知道细枝末节的,就他不清楚?
郎副将此刻就像瓜田里的猹,不停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李京墨失笑,摇摇头说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一路大雪,路途艰难,沈迟等人跋涉了一日一夜才赶回甘州。
进城后看到城内凄清,他心中也莫名低沉,叫士兵直接将马车赶去了杜府。
还未进大门,正好看到阿越肃着脸从府中走了出来。
他没注意到路边停着的马车,也不知要往哪儿去,头都不转一下。
沈迟掀起车帘,喊了他一声:「阿越。」
阿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诧异回头,看到沈迟时瞳孔都缩了下。
「公子!」他飞奔过来,竟是有些喜极而泣。
沈迟笑看着他,语气亲昵的斥道:「来安西这么久,怎得还毛毛躁躁的,没什么长进?」
阿越忍住鼻头酸涩,不好意思的笑了声:「许久没见公子,属下实在是担心得紧。」
沈迟叹了一声,说:「扶我下去吧。」
阿越这才发现不对,连忙扫视沈迟身上,发现他受了好几处伤。
一股涩意自心头散开,阿越伸出手臂扶着沈迟下来,声音低低道:「公子在章州的这一仗是不是很难打?」
「还好。」沈迟半倚靠在他身上,温声道,「殿下未来时,我觉得很棘手。殿下来之后,总觉得如过家家般那样简单。」
说到这里,沈迟目光变得悠远晦涩许多:「阿越,这就是我与殿下的差距。」
或许他如李京墨所夸赞的,在军事上很有天分,未来一定会成为大齐最赫赫有名的将领。
可李京墨的高度,是他究其一生,都可能追不上的。
所谓的七皇子,已经不单单是个震慑外敌的名讳,还是无数齐人将士百姓的信仰。
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便能披襟斩棘,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这之间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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