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敢把它扔了。
后来她上网到处查,收到律师函该怎么做。有人说律师函其实是随便发的,根本不重要,无视就行了,她还是不放心,打算找薛蓉蓉求助。
薛蓉蓉在蔺从安那儿碰了壁以后,跟楼小川的表哥也吹了,名声在这一带传得很不好。
家庭条件固然重要,但人品也是找对象时的标准之一。薛蓉蓉企图傍富豪的事在小地方传开,许多认识的人把它当做饭后的谈资。
如果她傍到了,别人看不惯也说不了什么,但谁让她失败了呢……
于是薛蓉蓉忍无可忍,打了个包去别的城市逍遥了,罗青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
罗青本来还想让薛蓉蓉帮帮她,可现在这点念想也没了,罗青整天焦虑,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一圈。
本来就不怎么漂亮,家务干不好,孩子带不了,丈夫和婆婆对都对她颇有怨言。
那柄杀猪刀悬了半个多月,就在罗青觉得可能真的没事了的时候,有天丈夫回来,在门口签收了一份快递。
“什么啊?”丈夫边换鞋边撕那硬纸大信封:“什么材料?保险?…………罗青!”
他突然怒吼一声,就像一头暴怒的喷火龙。罗青在厨房吓得魂飞魄散,就见丈夫冲进来,手中高举着几张纸。
“你干什么了!!为什么法院会给你寄传票!!”
罗青眼前一黑,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
……
“嗯。”蔺从安听了郝临的汇报,让他继续跟进这个事:“赔偿的钱不能少。”
郝临汗,想蔺总你难道缺这点小钱吗?不就是明白着折腾人家……但面上一点意见都没有地说:“好的。”
天气还没转暖,办公室靠窗的绿植已经开始冒芽,春天就快到了。
蔺从安说:“你头发好像多了些,换洗发水了?”
郝临机智地说:“对,换了我们自家新出的系列。”内心却道,工作这么忙怎么可能长头发!换一百种洗发水也救不了我!发际线还上移了三毫米!你只是心情好吧!
蔺从安满意点头:“继续保持。小田送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一切顺利。”
今天是寒假过后的第一天,郁久插进复读班,要去上半年学。
别说郁久自己有点忐忑,就连蔺从安都觉得怪怪的,好像突然开始在犯罪边缘游走了似的,晚上睡觉都觉得自己身边睡着一个高中生……
“高中生”郁久围着围巾,戴着棒球帽,跟着教导主任走在校园里。
教导主任知道他是个艺术生,还是个名人,但心里没什么概念,反而觉得不太喜欢。
他语气严肃:“就算是复读班,我们树人高中也不好进,你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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