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一思量,此子的才干,还有……那一份透出来的机灵劲,那种别出心裁,却让人透着一股子喜欢。
这一点倒是像朕啊!
朕年轻的时候,皇考一直都认为朕在众皇子之中是最聪明的。
这般一想,心情稍有平复,不多时,便传出朱棣的呼噜声。
次日……
杨士奇到了张家。
他先朝张安世行了礼,张安世热情招待。
“公子不必招待了,听闻宫中……陛下对你颇为青睐,倒是在这里恭喜了。”杨士奇认真道。
张安世道:“这多亏了杨侍讲的教诲,没有杨先生,我都不晓得怎么应对呢。”
杨士奇脸一红。
昨夜的事,早就传出来了。
什么秦王绕柱,什么发誓死全家,可偏偏陛下像中了邪一般,竟不追究,似乎此子还颇得圣眷。
这不是见鬼了吗?
杨士奇道:“公子千万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公子自学成才,和杨某无涉。”
“这是什么话。”张安世道:“若非杨侍讲言传身教,怎么会有现在的张安世?”
杨士奇听的脸都绿了,嚅嗫着不知该说点啥好。
“喔,杨侍讲不进去坐坐?”
“我是来见一见张公子,现在公子已经面圣,那么杨某也算是如释重负,从此之后,还需每日去翰林院值事,以后只怕不能常来。”
张安世不由感慨道:“是这样啊,那么实在遗憾,我还希望以后都能跟着杨侍讲读书呢。”
杨士奇脸又一红。
这种事儿,只要张安世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杨士奇。
杨士奇只好咳嗽一声道:“好了,今日就此别过。”
张安世道:“我送送杨侍讲。”
送到了中门,杨士奇不忘嘱咐道:“张公子,要谨记着,为人要谦虚慎言,你是国戚,许多人盯着你呢。”
张安世道:“多谢教诲,杨侍讲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杨士奇扭捏了片刻:“以后别总是提及老夫教授你读书的事,总是挂在嘴边不好。”
张安世倒没有多想,就道:“噢。”
…………
而此时,朱棣心里头的震撼劲还未过去。
清早的时候,汉王就来认错了,表示自己和驸马王宁不该在寿宴上挑起父皇的不愉快。
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朱棣虽面上显得不高兴,却还是道:“王宁现在如何了?”
“在家养伤,伤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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