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得知后毫不在意,想也知道会那位相爷的安抚之举,无非就是说些“韬光养晦以待时机”之类的话,再顺手画个大饼什么的。
夺职留用,而不是夺职不用。
一字之差便如同浮木一般,江彦钧这个落水之人定会死命抱紧。
江景辰冷哼一声,吩咐道:“让人把江彦钧气昏嫡母的事情传出去。”
青玉疑惑道:“这要是传出去,那老太婆可不就好过了吗?”
江景辰开口道:“江彦钧会去气那老太婆,就说明他的心中还有情分在,老太婆昏过去多半是为博取同情使的苦肉计。指望着把气全都撒完,母子就能重修于好?我可不能让她如愿。”
只要事情传开,就会成为一根扎进江彦钧心里,且难以拔掉的刺。
坊间只会关心江彦钧气昏了嫡母,不会去关心他因为什么才把嫡母气昏。
而江彦钧自己也不可能开口出解释,因为即便说了也不会得到理解。
这份苦果,他不想吞也得吞。
万金感慨道:“还好公子占据了大义,否则坊间的指责和议论之上怕也不会少。”
谁都知道江景辰私下面圣时弹劾了生父,如此忤逆不孝的举动,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认同,只不过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他做的并不对罢了。
天地君亲师,君永远在亲之前。
这个顺序是不能够乱的,谁乱谁死。
坊间即便有人私下议论,也多是在说:“江彦钧错就错在太信任长子”。
江景辰得知后,对这样的说话嗤之以鼻。
信任?
哪里来的信任?从来都没有过。
有的只不过是盲目的自信、以及极度的轻视罢了。
将事情都安排下去之后,江景辰下了两封请帖,分别邀请了魏秉文和孟维桢。
百乐门,三楼雅阁。
孟维桢刚一进门,便开始抱怨:“上次我帮你的忙,说好帮我说话的,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江景辰心中清楚这是在说吴王那件事,当即应声道:“我敢发誓,绝对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了,至于圣上为何没有表示。。。。。。”
他顿了顿,指着自己,长叹道:“你看我,有什么变化吗?”
孟维桢当真上下打量了一番,犹豫道:“你该不会是想说变得更好看了吧?”
一旁的魏秉文喷出一口茶水,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他分明是在说圣上对他的奖赏,你偏扯到样貌上,在大理寺待了这么久,你咋就没点进步呢?”
孟维桢骂了句“滚”,回过头来说道:“圣上赏给你什么了?拿出来我瞧瞧。”
江景辰:。。。。。。
得亏是有个好姐姐,不然就这脑子,刚上任就得被撸下来。
“我想说的是圣上没有赏赐,什么都没有,一文钱都没有。”
“你又不缺钱,要那玩意干什么?”
孟维桢很是诚实,就差没掰着指头算对方有多少家底。
江景辰暗自翻了个白眼,转言道:“我虽当上监察御史不久,可也替圣上办了不少差事,结果呢?啥也没有,相比之下,你就知足吧。”
孟维桢自顾自落座,接过魏秉文递过来的一杯香茗,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疑惑道:“我跟他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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