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青瑶所定的行动时间,江景辰在次日午后方才进宫,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到召见。
圣上脸色满是疲惫之色,开口便质问道:“朕听闻你昨日便已回京,为何今日才进宫?”
江景辰回答道:“启禀圣上,微臣本欲回京后便进宫向圣上复命,只因昨日乃是臣父续弦大喜之日,因而唤了微臣过去参宴,微臣不知该如何推脱,因此才耽搁到今日,还请圣上降罪。”
张甲臣面皮抽搐,实在没想到竟能听到这样的话。
别家的孩子都恨不得将罪责独自揽到身上,江景辰话里话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家父亲。
圣命高于一切,可若威远侯当时真开了那个口,江景辰身为人子不可推脱也在情理当中。
但威远侯虽说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连轻重缓急之事都分不清楚,这话实在是没几分可惜,但江景辰偏偏说了出口,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难不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还拉的是自个的亲生父亲。。。。。。这事儿,威远侯知道吗?
圣上不自觉扬起嘴角,出声道:“朕如你所愿,拉出去,先打二十板子。”
江景辰:“。。。。。。”
倒也不必如此认真,这样的愿不如也罢!
尽管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多穿了件厚实的裤子,可那二十板子打在屁股上也依旧会疼。
有了上次的经验,在行刑之前,江景辰当着监刑内侍官的面,拿出事先准备的钱票,硬是给在场之人各自塞了一张,执掌行刑的两名禁卫军额外多给了两张。
不多,每张一百贯,符合一个纨绔子弟是手笔。
江景辰面带微笑,拱手道:“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是圣上手底下混饭吃的,抬头不见低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请诸位嘴上把门,手下留情啊!”
众人:“。。。。。。”
见过私下给钱的,但从没如此光明正大塞钱,手不接就硬塞到怀里,丝毫不顾及这是在皇宫大内。
执杖的两名禁卫军默默对视了一眼,待江景昭趴下后,面露凶光,恶狠狠的举起手中的板子。
在旁人看来,每一下都打得十分用力,可在场的哪个不是见惯了场面的,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监刑的内侍官轻咳了一声,悄悄提醒道:“江御史,您也不是第一回受刑了,倒是叫两声啊!”
板子落在身上不能说没感觉,只能说不痛,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经过内侍官提醒,江景辰立即反应过来,凄厉的叫声瞬间传了得老远。
内侍官无奈道:“江御史,这么喊就假了,您稍稍再收着些。”
江景辰:“。。。。。。”
演个戏可真难啊!
二十板子打完,禁卫军一左一右驾着江景辰回到殿内。
圣上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头也不抬,开口道:“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江景辰将早已备好的证据交给上前来取的张甲臣,强忍“疼痛”,回答道:“两份证据,黑布包着的是微臣查到的,黄布包着的是三殿下给微臣的。”
圣上微微蹙眉,翻看了呈交上来的两份证据,冷哼一声,抬头看向江景辰,缓缓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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