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明赫轻笑道:“景昭兄,你还是没听明白大皇子的话,你与江景辰同为侯爷嫡子,他如今是监察御史,而你现今是残缺之身,从此无缘官场,孰重孰轻,你还分不清吗?”
江景昭看向大皇子,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片冰冷,不需要多言,其意已明。
若非是怕沾上皇子私交官员的名声,只怕大皇子第一个要找的人会是江景辰吧?
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身子残缺是无可逆转的事实,哪怕守制三年之后,他也无法入仕为朝官,除非。。。。。。
“殿下若肯出手,属下日后愿入宫担任内侍官。”
“???”
即便当不成官,可好歹还有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啊!
堂堂威远侯世子,竟要入宫当太监?
瞿明赫想笑,但他笑不出来,这得多大的毅力,多狠的心肠,才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守拙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道:“本宫身边不缺内侍官。”
江景昭出声道:“属下若是以内侍官的身份站到殿下身边,试问父亲如何能够洗得掉大皇子党之名?”
那也得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于眼下毫无用处,李守拙兴致缺缺,淡淡开口道:“你就不怕到时你父亲会逐你出家门,以此来划清界限?”
江景昭摇头道:“与属下划清界限,便是与殿下划清界限,如此一来便等同于是与公开与殿下彻底决裂,储君只要一日未定,父亲便绝对不会干出此等傻事来。”
李守拙夸赞道:“懂得借用本宫之势,你倒是比先前聪明了些。。。。。。”顿了顿,紧跟着话锋一转,接着道:“你三哥江景辰如今可是父皇跟前的小红人,弃他而选你,似乎,不值啊!”
江景昭回应道:“他再好也活不过二十岁,只此一条,属下便比他有价值的多。”
当年张神医“批命”之事,李守拙自然也是听说过,他本以为江景辰既然能够回来,想必是已有解决之法,可听江景昭这么一说,似乎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他当真活不过二十岁?”
“绝对活不过。”
江景昭已经顾不得许多,将当年母亲下毒之事全都说了出来,最后道:“那是能让张神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江景辰之所以还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只不过是依靠药材吊命,待时间一到,必定身死。”
至今没有人怀疑过张神医的医术,李守拙同样也不会,既然张神医说江景辰活不过二十岁,那就必定是活不过二十岁。
如此一来,江景辰也就没有了太大的价值。
李守拙沉吟良久,最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交到身旁的侍卫手中,吩咐道:“去调一队人马给他,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
那令牌不是宫里的制式,倒像是大皇子私人打造的令牌,江景昭顿时明白,那令牌所能够调动的,必定是大皇子暗中招募的势力,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他正式踏进了大皇子的阵营当中,成为核心的人员之一。
“多谢殿下相助之恩,属下必将铭感五内。”
“本宫调人给你,只不过是为了护你周全,别无他意,你可听明白了?”
人是给了,至于要用来做什么,李守拙并不想去管。
江景昭自然清楚话中的意思,当即点头道:“属下明白,无论发生什么,皆是属下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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