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微愣,迟疑道:“难道不是为了替云瑶县主脱罪?”
孙敬远反问道:“云瑶县主何罪之有?”
江景辰猛然抬头。
没有证据,那便是无罪。
先前他所有的推断都基于一点,那就是圣上想让云瑶县主顶罪。
可若是圣上并无此意呢?
“小侄愚钝,还请世叔指点。”
“你不是愚钝,而是身在局中,关心则乱。”
孙敬远放下茶杯,摇了摇头,紧跟着又长叹一声。
一番操作吊足了胃口。
好半晌,方才出声。
“老夫与你非亲非故,本不应与你多说什么,但看在你喊老夫一声世叔的情分上,便点拨你几句。”
“小侄洗耳恭听。”
“若是要顶罪,随便一个宫人侍卫即可,为何非要揪着青瑶不放?”
“是因为。。。。。。”
青瑶乃是一介民女,孤身一人赴宴,席间无有相熟之人,不曾见过孙雅,没有与人结怨。
离宫里的内侍官、禁卫军可以威逼利诱,任何一人都比青瑶更有动机。
为什么顶罪的人是青瑶?
江景辰心思百转,很快便得出了结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世叔是想说,原因在小侄身上?崇宁大长公主是冲着小侄子来的?”
“想知道?”
“想。”
“喊声岳父来听听。”
“。。。。。。”
江景辰此刻有种被人完全拿捏之感。
果然,无老成怪,人老成精。
但凡朝堂上身居高位者,没一个是简单的。
先前所见种种,皆是表象。
“世叔,您就别拿小侄玩笑了。”
“并非玩笑,老夫有意将雅儿许配与你,不知贤侄心中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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