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观里居住着沈贵太妃,能惊动到圣上,乃至于下圣谕休朝一日,这动静闹得怕是有点大,一夜时间都安抚不好的那种。
江景辰想到了先前递呈的两份证据,琢磨着多半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表面上看,圣上好似无动于衷,可这几日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都不曾在宫外出现,想必是圣上下令将他们禁足在宫中。
小的处理完了,那么现在是轮到大的了?
料想是沈家被诬陷一事,使得沉寂许久的贵太妃终于爆发了,真不知道接下去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宫里那位,就任由玄元观那位这么闹?”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吕恒心生警惕,言语冰冷。
江景辰摇头道:“吕兄此言差矣,我身为御史,自当对圣上行劝谏之事,早朝商议的皆是关于天下百姓的大事,以此休朝对于文武百官不算什么,可对百姓就不是这样了。”
常年伴随圣驾的吕恒十分清楚每日早朝商议的是何时,明白江景辰此言非虚,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宫里待久的都知道,玄元观那位当初就是被宫里那位给逼走的,两位都是个厉害的性子,圣上夹在当中也是难做。”
玄远观那位是生母,宫里那位是嫡母,这样的情况与威远侯府何其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圣上才会与威远侯圣宠有加。
想到此处,吕恒看了眼面露沉思的江景辰,紧跟着开口道:“御史台那么多御史,没有一位在这件事上说什么,我劝你也别去自讨苦吃。”
圣上要对生母尽孝,劝谏这种事情,说好了无功,说坏了有过,就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情。
御史台的御史不是傻子,江景辰更加不是,之所以说要劝谏,不过是为了套话罢了,眼见吕恒信了,当即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叹气道:“明知此事不对,身为御史却不站出来劝谏圣上,真是失职啊!你说,圣上该不会把玄元观那位接进宫里吧?”
吕恒似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叹气道:“当初若不是那位坚持要住到玄元观,圣上也不会答应,如今想要回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真要是到了这天,宫里可就热闹了!”
江景辰不禁想到了某个朝代两宫皇太后并立的情况,这在大周、亦或是前朝都未曾出现,但这并不代表不可能出现。
贵太妃当年主动退避到了玄元观,现今如果想要在回宫,定人不可能会以贵太妃的身份回去,不为别的,单脸面上就挂不住,到了她那样的身份,争的就是一个脸面,若是不能身处同等位置,贵太妃绝对不会回宫。
既然在这个节骨眼闹出这么大动静,想来真是有了些许把握。
江景辰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也顾不上与吕恒多说什么,随意敷衍了几句,又命青玉留下照看府邸,带着万金径直去了百乐门。
自从上次输了赌约之后,魏秉文本着盟友的心态,毫不客气的在百乐门二楼要了一间主题房作常住之用,今夜他亦是不曾归府,正在主题房中拿着典藏版的春宫图研究之际,就听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魏老二,赶紧开门,有急事。”
“江狐狸?这大半夜的,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就迟了,事关宫里,你赶紧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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