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氏不愿相信,亦是不敢相信江景辰会有如此手段和能力,扶着儿子躺下,柔声安抚道:“你父亲如今奉了圣命留在府中,正好也可让他来彻查此事,昭儿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江景昭在母亲的安抚下沉沉睡去,江棋韵犹豫许久,开口说道:“母亲,若三哥真是这般心狠手辣,那我们会不会也有危险?”
小郑氏不自觉看向身旁,却是再也见不到本该随伺之人,心中悲伤之余,仍是强笑着安抚女儿:“别担心,有母亲在,谁都不能伤到你。”
江棋韵默默点头,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安稳。
小郑氏在屋里待了一会,随后匆匆赶去了西府找到郑老夫人,一通哭诉后,将儿子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又道:“二婶,江景辰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今日敢害昭儿,明日就能做出危及侯府之事,您老人家可不能不管啊!”
郑老夫人沉声问道:“你说的那些,可是有证据?”
小郑氏摇了摇头:“虽无证据,但八九不离十,侄媳敢用性命担保。”
郑老夫人叹气道:“非是我不信,而是你方才所言,实在有些耸人听闻。。。。。。”
小郑氏激动争辩道:“他八岁便去了钱塘县,在秦家待了十年,难保这期间不会得了谁的助力受了谁的蛊惑,二婶难道忘了当年秦氏是怎么死的了吗?”
秦氏之死,一直都是郑老夫人心中的一根拔不掉的刺,总会在关键时候搅得她不得安睡,如今旧事重提,无疑是将那根刺插得更深了些。
郑老夫人猛地甩出一巴掌,厉喝道:“我能让你当上侯夫人,同样也能让你当不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若不能分辩,就闭紧你的嘴巴,半句话都不要多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小郑氏清醒了几分,态度恭敬的磕头认错,哀求道:“二婶,昭儿如今伤成那样,我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这侯府将再无我们母子容身之处。”
郑老夫人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稍稍缓和了些态度,想了想,说道:“昭儿之事已成定局,你现今最好的办法是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京城里头不乏老蚌怀珠之事,可那也得是夫妻同房,才能有此幸事,小郑氏泪眼婆娑,哭诉道:“侯爷已许久不在陶然居就寝,侄媳就算再想也是有心无力。”
郑老夫人沉思许久,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就只剩下两个办法了,一是从族里选个孩子过继到昭哥儿名下,又或是将旭哥儿过继到你名下。”
当初郑老夫人便是将嫡次子过继给了长房,才有如今在侯府中的地位,寻族中稚子过继给昭儿倒是可行,可怎么会提出将庶子过继,以庶充嫡的办法,这算什么个事儿?
小郑氏惊疑不定,犹豫道:“旭儿如今已经这般年岁,哪里还能够养得熟,要是过继的话,只怕。。。。。。”
郑老夫人打断道:“眼下无论如何选择,你都是侯府主母,若是那韩姨娘懂事便罢,若是心大了,那不妨干脆一些。”
“干。。。。。。干脆一些?姑母,您是意思是。。。。。。杀了她?”小郑氏心神激荡之下,不自觉的唤出了另一个称呼。
郑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问道:“怕了?不敢?狠不下心?”
一连三问,逼得小郑氏无路可退,梗着脖子道:“若到时候真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选,侄媳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紧接着又问道:“那辰儿那里?”
“你若有实证,自可去同侯爷说。”郑老夫人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端茶送客,眼见郑老夫人摆明态度,小郑氏也不再逗留,心不在焉的出了西府,回到陶然居,在房间待了几个时辰,再出现时好似换了个人一般,眼神里闪烁着璀璨的光彩。
入夜,花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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