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亦是吓了一跳,依着对方这样的性子,真不知道下一句会喊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回头。
“不知二位小姐有何要事,非得在大街上这般嚷嚷?”
“我们撞坏了人家东西,得赔几十文钱,你先帮着给一下。”
几十文钱?江景辰气得说不出话,这般大张旗鼓自报家门也要留人,就为这么点事儿?
青玉直接被气笑,讥讽道:“家门如此显贵的千金小姐,居然连几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沈香盈板着脸呵斥道:“本小姐在与你家公子说话,哪来你说话的份。”
察觉气氛异常,赵静姝急忙解释道:“百贯钱票倒是有,摊主却是不收,正好瞧见江公子也在,方才冒昧相求。”
一旁的摊主委屈道:“本就只值几十文钱的东西,小姐给了张一百贯的钱票,老汉哪里敢要啊!”
老实本分的人通常赚不了什么大钱,也正是因此才不会轻易惹上麻烦,江景辰默默点头,摸了摸身上,除了钱票,还真找不出半枚铜钱。
“阿玉,你帮着结下账。”
青玉不情不愿的掏出此前刻意换来的铜钱,从中拿出几串递给摊主,还不忘嘀咕道:“什么千金小姐啊,出门买东西竟然连几十文都没有,真是丢人。”
沈香盈横眉冷对,趾高气昂的开口道:“本小姐买东西向来只喜欢贵的,身边丫鬟带的都是百贯钱票,哪里用得着像你似的,身上装着铜钱也不嫌重得慌。”
青玉翻了个白眼,凉凉冷笑道:“说破天,到头来还不是得求人,真那么大气,你倒是给人家一百贯钱啊。”
沈香盈气急,果真拿出一张一百贯的钱票扔给摊主,吓得人家连声道:“不敢”,双手恭敬将钱票递给她身边的丫鬟。
“看到了吧,不是本小姐不给,而是他不敢要。”
“老汉也说过算了,不值当,可小姐您非要赔偿,还给一百贯,这不是要老汉的命吗?”
一百贯便是十万枚铜钱,把摊主卖了也不值这个数,今日若是敢收这一百贯,指不定哪天就得糟了灾。
江景辰能够理解摊主惶恐的心理,却也没兴趣多说些什么,见青玉给了钱,便不想再多待。
正欲离去时,却听沈香盈继续说道:“既然他不敢要,那这一百贯就赏给你了。”
话刚说完,便从丫鬟手中拿过钱票,径直朝青玉脸上甩去。
恰在这时起风,钱票又被吹落回沈香盈的脚下。
轻飘飘的钱票,就算要拿来砸人,好歹也撺成个团吧?真是傻得可以,青玉紧跟着讥讽道:“哎呦,这人都到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的地步,真不知道暗地里是做了多少亏心的事情。”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还是两只互不相让的母老虎,青玉此话一出,江景辰便知眼前这事儿怕是要变味了。
尚书仆射乃是尚书省的副官,有入政事堂与圣上议政之权,即便是威远候见了也得拱手尊称一声沈相爷。
有这么一位权势滔天的祖父在背后撑腰,沈香盈不是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本。
入京前,虽早就已经做好因青玉貌美之故,会引来京城里不少狂蜂浪蝶的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首先引来的竟会是同为女子的沈香盈。
古往今来,女人都是绝大多数麻烦的根源,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在失态变得更严重之前,江景辰不得不开口道:“相请不如偶遇,此处人多眼杂,不如就由我做东,换个清静些的地方说话,不知二位小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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