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来到李莘的桌前,她的化妆品、书本、文具都码放得整整齐齐,床上的被褥也叠成了豆腐块。
“李莘平时就这么爱干净吗?”
“也······也不是,今天确实反常。”女孩b回答。
桌面上,一个信封孤零零地摆在中央。谢隐戴上手套,打开信封,是一封信。
不过是几行娟秀的字汇成的小诗句: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那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那远方的远,
归还草原。
谢隐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念出了这首诗,配上今时今日的悲凉感,真给人一种来到了荒凉草原的感觉。
“头儿,啥意思?这是遗书?”韩易接过信纸,照在阳关下想要找找是否有什么机关,但无功而返。
谢隐算不得博学,但好歹多看过几本书,“海子的诗。”
“啊?”韩易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隐做警察多年,早也过了悲春伤秋的年纪,这些在年少躁动时读过的诗早就被扔在记忆的角落里蒙尘了。
谢隐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这么文艺范一次。
他继续着,把诗的后半句背出来:“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出野花一片······”
韩易发誓,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能沉醉在头儿那磁性的声音里无法自拔,甚至能模拟出小姑娘爱上头儿的轰轰烈烈场景。
但问题是现在是在案发现场!装文艺范要遭雷劈的!
谢隐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把信装到物证袋里交给韩易,又叫来几个小警员,开始搜证。
他踱步到阳台,向下看去。女孩直上直下摔下去的,没在空中划出什么优美的弧线,可能就是那么几秒钟,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头儿,没有发现其他遗书、抗抑郁类药物或者可疑物品。几位女同学也说李莘平时挺正常的,没有抑郁症,也没有太过反常的情况。”不大一会,韩易就来汇报了。
谢隐回身站在李莘的桌前,他戴着手套,在李莘的床铺上摸索了几下。
一个警员说:“头儿,床铺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
谢隐点头,手底下兄弟干活细致,他没理由不相信。他正准备把手缩回来,却在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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