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杨略有些惆怅地说道:“看到自己的朋友,在未来的某一天受到伤害,应该会心如刀割吧。”
“她不需要朋友。”
“到底是她不需要,还是你不想要她有?”
许慕白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答案。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看不得她身边有旁人。
就在他有些愣神的时候,付杨忽然推了推他。
“快快快,出来了。”
两个人迅速地躲了起来,直到蔚云翩拎着包离开。
来的时候,还是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包,现在看起来已经瘪瘪的了。
回去的路上,应该会轻松一些。
付杨看着蔚云翩的背影说道:“她对她是真的很好,可惜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有时候,对一个人好,是毫无用处的。因为人微言轻,并不能改变什么。她们确实应该减少接触,甚至,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当初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面对时清的羞辱,除了当事人那基本上没有人会在意,日后说不定蔚云翩也会成为羞辱者的一员。”
“一件事只要被大多数人默认没什么问题,那特别在意的人就会变成偏执的疯子。这份偏执会被环境驯化得日渐温顺,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她所在意的事情了,有的,只是利弊。”
如同戴上虚假的奖章一般,每个人都会经历类似的驯化。
变得不敢再在意那些诚恳生活,却被人拿来当做笑料的人。
只要和那些人脱离了关系,自己就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
可偏偏在那样孤立无援的时刻,在所有人都觉得没有问题的瞬间,她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地指出了问题所在,也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双方都如此执着,因为并不只是两三个人的事情。
更不是什么自卑、敏感,听不得真话……
从来都是新旧势力的对抗,是对立观念的争辩。
是那些被忽视已久的,从未反抗过的尘埃,在被理所当然的规则,压缩到一定空间后的轰然炸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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