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完,董纳川也没有辜负他这位新徒弟的夸奖,拉住他的手就要带他去后山选剑。三人又一起走出茶房绕了一大圈跑到这山的后面去了,这里是八卦门的仓房。
一路上,董纳川滔滔不绝地给杨沐云讲述他的八卦门。说八卦门的创始人正是他自己,说八卦门内有刀剑拳掌四大绝顶并说自己样样精通,说门中宝器无数,看杨沐云初来乍到,说是新手福利,供他选择……
“我八卦门就讲究一个势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势大力沉且生生不息……”杨沐云看了一眼董斌杰,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可就算是大师兄,董斌杰只能无奈地一摆手,他也是爱莫能助啊。
听过了董纳川一路的唠叨,杨沐云终于见到了八卦门的库房。两块厚重的石门板坚实地守卫在那,其上还雕刻了几只蝙蝠,中央有一只仙鹿踏云而来,其模样威武高大,还有着不同于老虎那般阴险的霸气,那是一股象征天地的浩然正气。
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珠子,董纳川将那一下子点在了那仙鹿的额头正中,轰然一声,整片洞府开始颤动,杨沐云在一片惊讶里走了进去。仓库内却没有如他幻想的那般珠光宝气。
一柄柄朴实无华的剑摆在架子上,杨沐云怀着敬畏之心走上前去,慢慢地将那些宝剑取了下来。第一把,“咔嚓”,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在杨沐云手中断成两节。
此时,杨沐云已经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董斌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那老头子悠然自得地正闭着眼睛抖着腿,丝毫没有注意到杨沐云手上的情况。
“师傅……”
“怎么了?”董纳川睁开眼就发现了杨沐云手中的情况,他立马上前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很肯定地给出了他的结论:“应该是最近这雪融化渗到这屋子里面来了,有点受潮。”
一句话,差点没给杨沐云下巴惊到地上去了。他一把把董纳川手中的断剑夺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全部捏成渣子散落在地上,“董纳川!这就是你说的任我选择?”
“别激动别激动,这样,我来给你那一把,包好、包好!”说着,董纳川推开杨沐云自己扑上前去了,一顿收拾,更多的木屑铺在地上去了,似乎是发出了逐客令……
“这个……”董纳川手还在架子上不停地翻找着,可头已经很僵硬地摆了回来,一副很尴尬的模样,“要不为师晚上去山上给你找一根?”
洞窟里,三个人呆滞了很久,都没有声音。杨沐云扶额快要晕倒,董斌杰试图给自己的师弟一个合理的解释:“师弟,是这样的,这个洞窟里摆放的全是以前弟子所用过的旧剑,师傅他不舍得扔。而我宗弟子在练剑时是不用铁剑的,所以就……”
“好吧……”杨沐云实在拿这位老先生没辙了,也拿八卦门没辙,毕竟是前人留下来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一件宝器。
可就在这时,董纳川突然从一大堆废木头中抽出一把枫木剑来,那把剑,剑形完整,金丝缚柄,虽然锋芒不显,较为低调,但仍能够让人从外观上知晓它的优良。
失望透顶的杨沐云正想着就这把剑来凑合凑合,董纳川却突然不愿意递给他了。
“造孽、造孽……”董纳川嘴里呢喃着,双眼失神,手也在不停地颤抖。见状,大师兄只好先把师傅给拉出去了。
在不明就里中,董斌杰把那柄枫木剑从师傅手中抽了出来递给了杨沐云,随后便将呆滞的董纳川给带走了。杨沐云举起那把剑来观赏,无意间在剑锋处瞥见了一个“杨”字。在沉思中无神地走出后山,随意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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