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这么一问,倒叫白七愈加看重他了,白七笑道:“余掌柜,这世界上的东西,一向是物以稀为贵,你说是不是?我每天画个十幅都可以,可是这样一来,我的字画还能卖到好价钱么?再说了,这画画写字要有好的心境和灵感,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就算面前去画,画出来的东西干巴巴的,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么?我拉着你开买卖,目的就是要一把这买卖上的事担起来,说起来今后我也就是做个甩手掌柜,只管分钱。你把我的小兄弟们带好了就行。”
其实余掌柜问白七的话里是另有一层意思的,他想掺和到这买卖里来,可是又有自己的担心。虽说这酒的买卖做起来是独一分,肯定是有赚没亏的。买卖做起来白七肯定是要占大头的,白七做买卖在余掌柜来看那是外行,买卖做起来了白七要是瞎指挥,那不是外行指挥内行了么?对买卖肯定是没好处的。
现在白七表明态度,只管教怎么酿酒,不参与买卖上的事,这样一来余掌柜便放心了,于是也很爽快地应承道:“行!这买卖我做了。”
第三部 风云际会(9)合作
既然决定合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商量如何具体操作的事宜了。作为一个拥有现代记忆的人,白七比任何人都清楚钱的作用,眼下虽然中原看似平静,然一旦有变,必然是惊天动地天下大乱的局面。所以白七必须要在这变化的来到前积蓄好足够的力量,而财富的储备将是第一位的,没钱想做任何事都困难,这是千古不变得铁律。
商人在某些时候都是谨慎的,他们最怕的就是招惹上比必要的是非,此时的余掌柜也一样,在最后确定与白七合作后,还是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七公子,还有一事我一直搁在心里,现在大家既然合作,还希望公子坦诚相告,也好去我心中疑虑。”
“你问便是。”白七也觉得合作的前提是必要的坦诚,如果缺少这一点,仅仅靠利益来维护的合作恐怕很难长久,毕竟这个世界不像前世一切关系都是利益维系的,道德交情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合作关系的稳定性。不过利益才是合作的根本,这一点白七是时刻牢记的。
“上回公子离开后,曾数次有人光顾小店,一个个都显得来着不善,进门就恶狠狠地问在下公子您的去向,可我上哪去知道啊?在下在京城混的了二十年了,根据我的观察,这些来人里有的来自军队,也有来自衙门,更有的可能来自大内。在下想问的是,七公子您到底是谁?您的离开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再就是您的这些麻烦现在是不是都解除了?”余掌柜地鼓足勇气终于把心中的疑问一吐而出。
听了这个问题,白七不禁感叹自己没看错人,余掌柜的精明和观察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白七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余掌柜一些真相,于是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余掌柜的肩膀道:“余掌柜,我跟你实话说了,其实我是大将军府里的七公子。只不过我是庶出,知道我的人不多。前些日子我离开了一段京城,之所以会有大内的人上你那去找我,那时因为我将会成为当今的驸马而已。”
白七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听到余掌柜的耳朵里却犹如霹雳一般,谁不知道当今大王尚无子息,只有一位公主。当今的驸马其地位在日后真是不可限量。
被惊呆的余掌柜此时只能呆在那,半天才缓过劲来,第一反应就是要给白七下跪,口中低声道:“草民给……”
白七连忙伸手托住余掌柜。口中道:“免了,我最讨厌这些俗礼。日后大家还是朋友相称的好,还是你叫我七公子,我叫你余掌柜。”
余掌柜的反应白七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效果也是白七预期地,有了驸马这个身份,今后的合作上谅余掌柜也不敢背着自己玩花样。虽然白七并不觉得驸马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这个身份对自己日后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想起来自己还是后魏国的驸马呢。只不过秦玉书是李益的干女儿,后魏的干驸马比起大齐的驸马,其地位和效果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草民遵命就是。”余掌柜这时候显得有些惶恐了。一
余掌柜地问完了,现在轮到白七提问了,白七当然要弄清楚余掌柜跟自己合作的动机是什么?
“余掌柜,你问了我。现在我也想问你一问,我看你那铺子的买卖也还算不错,在京城里也算的上一号了,怎么就想起来跟我合作了?”
此时的余掌柜又恢复了商人的精明与干练,定了定心神便道:“七公子您在古玩这行也算是内行了。当然也知道咱们这一行有个说法,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小号虽说生意不错,可是大多数日子里铺子里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们最常做的无非是四处淘换宝贝。现在店里地二掌柜三掌柜都起来了,我平时就更没事了。这不闲着也是闲着,您这有买卖我自然要掺和,谁叫咱是买卖人呢,哪有银子咱就奔哪。”
余掌柜这可是大实话,他可不想错过与白七合作的大好机会,毕竟以后有这么一个驸马罩着,发家暴富都不是难事,在有这买卖也确实是个好买卖,更何况以后有了白七,在生意场上和其他各方面都会顺当许多。
这时候茶楼内突然喧闹起来,前来喝茶的客人们一阵骚动,口哨声喊声不断,把个茶楼闹成一团。喜静的白七抬头朝中间看去,原来说书的台上现在已经搭好台子,看来是某出名地女戏子要在这开唱,而这些疯狂的观众也算是“粉丝”一族了。
白七皱起眉头苦笑道:“这地方买卖还真不错,也够闹的,看来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换个清净的地方继续合计去。”
余掌柜点头道:“这地方买卖倒是数得上的,只是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些市井俗流,所以闹了点。要说安静的去处,我领公子您上个地方,那地方既安静又不失丝竹风月。”
白七听出来余掌柜说道应当是一处风月场,以前在京城自己倒是从不涉足这些场合,今天去见识一番也未尝不可。
唤来小二,余掌柜忙不迭地抢着付了账,白七也不客气道:“余掌柜,前边带路。”
出了城楼往城南而来,城南一带正是小梁河穿城而过的地方,两岸正是莺歌艳舞,倚红偎翠的好去处,用句现代的词来说,这一代就是“红灯区。”
跟着余掌柜,白七心里头有些纳闷,按说这一带的营业时间都是晚上,这大清早的跑这来算什么。估计这会子姑娘们都还在被窝里抱着客人睡觉呢。
终于在街道的尽头,前面出现一片竹林,沿着竹林里的小径前行,世界到了这里突然静了下来,都市地繁华喧闹到了这里都消失了。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竹林内除了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就只听见脚步踩在地上的落叶上发出的吱呀声,清新的空气夹着竹香迎面扑来,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行至竹林尽头,前面豁然开朗,一处红墙绿瓦地小院跃然而出,“坐闲居”三个字刻在院门上,很明显是出自名家手笔。
余掌柜看出了白七的疑问,连忙笑着解释道:“七公子莫担心,这地方和别处不同。一般都是白日做买卖,里面的姑娘也多数是卖艺而已。只要是这里的主人认为来客不是俗人。都会开门纳客。”
白七听的觉得这话里还有蹊跷,笑问:“这么说余掌柜倒是这里的常客喽?”
余掌柜的听着老脸一红道:“说来惭愧,在下倒是跟着几位上我那去的文人们来过一回,后来几回自己独自前来,结果都吃了闭门羹,说咱身上铜臭味太重。今天要不是有公子您这位雅客在,在下倒是不敢把您往这带的。”
站在院门处。看着紧闭的小门,白七不禁对里面地一切生出了好奇心,哪有风月场会把客人往外撵的,看来这里地主人不是一般的主,很会抓客人的心理。
“七公子,这里头的姑娘还真是个个貌美,且不俗气。真要是客人与里头的姑娘情投意合。只要姑娘愿意,主人不要客人一分钱,在这摆上一桌,只管把姑娘带走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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