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半响,江挽衣终于打破了这久违的沉默,如此发问。
“吃完很久了。”他的声音里忽然溢出些笑声来:“怕我夫人被什么妖魔鬼怪抓走,我有胆小,只好快点跑来。”
“你有什么怕的。”江挽衣语气平淡,一时间生疏之意明显。
宋宣却是再没接下去,只是轻声道:“你过来。”
“你自己不会走吗?为何要我过来。”江挽衣虽然如此说着,却还是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
“好好好,我走过来。”他失笑,边走边说:“都听您的还不成吗?”
江挽衣冷笑,语气里却没那种寒意,问他:“不知我何时要求您了,是拿刀子架在您脖子了还是怎么的?”
“走啦,”他已经快步走近,一把抓起江挽衣的手,打断了江挽衣未完的语气:“这不是都过来了吗。”
只因他说完话后,又低头看自己,脸与脸之间隔的几近。江挽衣颇有些不适,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等二人回到茶室之后,又同有空大师说了片刻话。
宋宣看起来和有空大师极为熟识,与他说了许多逸闻趣事,有空大师说话的时候,时常笑着,很给人一种亲近之感。
当江挽衣饮下今晚第四杯茶时,恰好一个小和尚进来,行佛礼对他们三人说:“阿弥陀佛,师傅,施主,外边已经准备好了。”
“好,这就出来。”宋宣应了一声,接着就站起身来。
“你可想好了,当真要在此处祭拜?”有空大师也随之站起身来,问宋宣。
“那是自然。”宋宣答:“就是要在佛祖眼皮子地下祭拜,方才能见我真心。”接着又十分不要脸的说:“若是不诚嘛,可就是你这万兴寺不行了。”
他如此狂言,有空大师倒也不恼,只是闭目笑答:“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祭拜什么?”江挽衣对于他们这一席话听的云里雾里,不由得开口主动问。
“不告诉你。”宋宣走到她身边,伸手来:“出去吧。”
江挽衣虽不知道他壶里卖的什么药,但有外人在此,未免还要给他几分面子,只得顺着他的手站起。
有空大师走到前头,江挽衣特地放慢了步伐,又低声道:“我劝你不要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不然一会儿丢脸也只能丢你的脸。”
“那就丢我的脸吧。”他倒是无所谓的笑笑。
江挽衣:……谁能告诉她,世间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既打定了主意不说,江挽衣也只能等一会儿自己琢磨观察了,反正他也不怕丢脸,到时候自己坏了礼仪,也不算是自己的错了。
跟着走出了小院,二人随着有空大师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空地上生长着一棵树,因天色很黑,江挽衣只能看清一个高大的轮廓,至于是什么树,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走几步,江挽衣终于看到了祭祀的案桌。
香还未曾插上,只是两边摆的瓜果,皆是成双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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