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起身罢,先同夫人在一旁坐着。”
听到了皇帝的这句话,江父江母的神色才算是好了起来,一时间心下无比痛恨锦绣,只觉得她让江挽衣受了牵连,还惹了这样大的祸端来……
锦绣眼见着能救命的这两人就要退去,抓江挽衣又是个没用的,一时间慌张起来,居然又扯住了宋宣的衣袍角,慌乱大喊:“公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宋宣不为所动,径直扯出了自己的衣袍,因锦绣抓的过于用力,居然断了一截下来。
江挽衣冷眼旁观。
前世若是锦绣如此,不知道宋宣将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贱婢休要再言。”眼见着她撒泼到处扯人,贵妃的忍耐倒也是到了极致,直接对皇帝道:“依臣妾看,这样心怀鬼胎的人,该拖出去斩了!”
皇帝闭目,因先前已经允了她一次,放了江挽衣,于是便没回答她,只是问江挽衣:“宋江氏,你看该如何处理?”
江挽衣听到皇帝点了自己的名字,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于是不慌不忙的出列,又行了个礼。
江挽衣这事儿若是处理好了,才算是保住了地位,若是处理不好,日后是定要被人家一同指着脊梁骨在后骂的。
又想起自家女儿同这锦绣一向友善,江母一时间急了起来,生怕她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直直的望着她。
锦绣也把整条命都系在了江挽衣身上,奢盼她能开一开口,留住自己一条命也好。
江挽衣只是低眉道:“臣妇自觉贵妃所言有理。”
“臣妇原本是欲为这贱婢求情,但贵妃向来良善,定不是平白无故就说出此等话的人。”
江挽衣说着,朝锦绣瞥了一眼,目光中大有不舍以及悔意,咬牙道:“只是……”
“只是妾身出嫁前日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镯不见了,后来在这贱婢的房中找到了。”
江挽衣微皱眉头,道:“臣妇与这婢女关系素来要好,一时不忍告诉母亲,教她被赶出去,但心下又苦闷,只得在出嫁那日悄悄说与贵妃。”
“想必是因此,贵妃方才觉得此人不可留,方才臣妇亦是看的清楚,便任由陛下与贵妃处置。”
什么说与贵妃,自然是江挽衣瞎编的,她可是没想到锦绣会有这样一朝,但是她就不信贵妃不配合她,也不信——
“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锦绣直摇头,扯着她的裙摆解释:“奴婢没有拿小姐的手镯,定是词儿那贱婢从中挑拨,方才让小姐——”
“拖下去吧。”
皇帝倒也是听得耳根子厌烦,依了江挽衣的话,如此吩咐。
看着锦绣被拖走,一边大喊,江挽衣面上隐含不忍,心中却是已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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