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轿来,眼前的地方还能记得,这不就是曹府嘛!
“夫君,随为妻来。”
他像是木偶,任由她前头引路,他跟着,不敢跟丢,也不敢逾越在她前头。
曹府门外,曹执事已迎候而来,见着甘坤道立时抱拳。“见过甘道长。”又朝石任意点首。“见过石公子。”
夫妇二人便皆对曹执事回之以礼。随即,三人便入了府中。
好似曹回又不在家中,只有曹执事忙活着与甘坤道说及闲话。
“从今儿起,二位就留在曹府。”
“多谢曹执事这些天来的出力。”甘坤道客气说话。
那曹执事当即谦逊回话。“能为甘道长干事,实乃在下的荣幸。”转念一想,他还是提及。“甘道长,石公子,恭贺二位结为百年之好。”又转念,蹙起眉头,他再道:“二位贵客离家千里,既然结为夫妇,也该有个婚仪,不若就让在下来操持,替你们备办一场热闹的婚仪吧!再将各路人马都请来替二位祝贺,岂不快哉!”
不想,甘坤道却摆摆手。“无需,我夫妇二人都是心中各自深爱彼此,这才不计较世人的眼光,结为忘年夫妇,只想着平平淡淡,哪在乎什么欢腾热闹的场面?曹执事,我家夫君乃是读书之人,不善旁个事务,日后来你府上留宿,你也别和他多议不相干的事,只管和他谈论琴棋书画便好。”
“是,在下遵命。”曹执事对甘坤道毕恭毕敬。
“好,这就请曹执事安顿我夫君,你我一会再议大事。”
大事?他们要议什么大事?石任意不解,但宝儿方才已让曹执事不要对他说及旁个事务,看来,爱妻是有意不让他知道太多。虽然,不知爱妻与曹家在商议什么。
曹执事当即便吩咐小丫鬟去备下厢房,而他则亲自拉着石任意的手臂。“石公子受惊了,随在下去浣洗室洗洗干净,之后再去在下为你夫妇二人准备的厢房。”
夫妇二人?浑浑噩噩,突然之间,只觉着自个是不是太快了,尚未明白过来就和甘坤道结为夫妇了。
啊!对了,还是自个想着、急着要同人家结为夫妇的呢!
不过,有些说不清的诡异在自个心中隐藏,石任意不会对任何人说及,哪怕是爱妻,也不会对她说及。
常生钱死了吗?是否真死了,死在自个的手中?石任意一人在澡盆之中洗去身上的血迹,一壁在思忖自个的此番种种亲眼所见,一路之上,和宝儿一道的那些过往,又在京城皇宫之中见着了九五之尊的皇上,若不是甘坤道,恐怕此生都无法一睹龙颜的真正样貌。之后,遇上了常生钱,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那个害的继母出家为尼的恶徒,他慌乱之下误杀了常生钱,这会,又极其容易就被放出了监牢。
甘坤道为何不再留宿那位道友的家中?又为何赶来曹府,又和曹执事说要商议大事,那大事他们打算做什么?
虽然是夫妻了,可自个对甘坤道是否了如指掌?非也!自个对甘坤道好似就是个陌生之人。
思忖了些时候,石任意也收敛了旁个杂念,唯独亲手误杀了常生钱才是他的一块心结,一个连人间富贵都可不在乎,只想流芳百世的人却永远无法抹去杀人的过迹。
心冷如冬日的冰锥,一刻不停扎入他的心中,如此的疼痛,难以忍受。。。。。。
。。。。。。
椒城,于府,于老爷叹息不止,坐在太师椅上,而跪在他面前的则是于瑶素。
“孩儿不孝,令父亲大人为孩儿担忧了。”于瑶素已哭成泪人儿。
于老爷慈爱地抚触着于瑶素的右手。“瑶素,你娘过世的早,为父总觉着亏欠了你太多,而况,在这些个子女之中,为父最疼爱的就是你,可谁能想到,你的命怎地。。。。。。怎地就这么苦,先前,为父不知你遭遇那许多的苦难,要不是彩云如实告知,都不知你要独自承受这些苦难到什么时候?”
“父亲!”悲伤不能止住,泪眸模糊,在父亲面前她还要隐瞒什么呢?“女儿做出了这些厚颜无耻的事,让父亲、也让于家跟着蒙羞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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