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盯着屏幕看了半晌,跑去邮箱里翻找方洲的行程。按照计划表,他应该是傍晚的时候回城,然后直接回家。居然硬生生提前了半天,就为跟她吃顿饭?她冷笑一声,这人分明是吃了一口肉上瘾头,想趁机模糊离婚的焦点而已。
她回道,“请你遵守规则,不要主动联系。这是第一次,若再有第二次,我会直接取消。”
发完,手机关机。
方洲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又有想抽烟的冲动了。
下午时候的激情还在,热血未冷,可贺云舒的冷言冷语直接泼了他满头冰水。
他将手机丢在床头,外面传来门铃的声音,同时手机想起来,是赵舍。他走出去,开门,赵舍已经换了一身比较家常的衣服,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显得十分温顺。她道,“方总,酒店的客房服务还在,刚才被弄脏的衣服可以送洗。”
晚餐和合作方一起,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撒了酒液。
“我让他们连夜处理,明天一早就能送回来。”
方洲看她一眼,侧身让开半个位置,指了指过厅边换下来的灰色西服套装。
赵舍轻轻走进来,拎起衣裳检查一番,尔后问,“只一套吗?上午的那套黑色呢?”
“那个你不用管。”他道。
方洲同贺云舒玩了一回变装游戏,玩完后才发现衬衫上面沾了她的口红和香水。
按理也该给赵舍送洗处理,可出于微妙的心思,他不想别人看见。
赵舍就笑,“一起处理比较好,避免疏漏。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让小方太太看见了,总是不美。”
她皮肤白,眼睛黑,这一笑便显得明眸善睐起来。特别是嘴角两个浅浅的笑涡,仿佛盛了槐花蜜一样,甜得清淡,但却香得诱人。
方洲眼睛闪了一下,“不干净?”
“我开玩笑的。”她抱着衣裳,往后退,“方总,我先走了。明早八点,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方洲送到门口,见她转身,突然问,“你往日打理我的衣裳和随身用品,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了?”
赵舍身体停顿一下,有些诧异的回头,疑惑道,“没有。方总,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还是上次遗漏了衣服,让小方太太不开心了?对不起,我应该再去道个歉——”
方洲摇头,挥手让她离开。
这一晚,方洲又没睡得太好。
早晨醒来的时候,手机大响,房间门也被敲得很亮。
他头痛欲裂,也顾不得衣衫严整,松垮着睡衣去开门。门拉开,赵舍拎着几个大袋子站在门口。她大约是没料到这场景,面皮有点发红,硬撑着将视线落在他肩膀上,但眼角余光还是瞥见锁骨下方好几个可疑的红痕。
她道,“方总,这是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另外,若是不方便,我把早餐给你送上来?”
方洲哑着嗓子,“不用,衣服给我就成。你去楼下餐厅,和他们俩一起等着。”
说完,他接了袋子关门。
方洲将衣服丢床上,开了衣柜门,里面挂的却是贺云舒丢给他的那套廉价白衬衫。
他皱着眉抓起来,有点胡乱地塞箱子里去,又将黑色的三件套盖在上面。收拾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放心,将全部衣服翻出来仔细检查一遍。香水味,口红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确定全部都没有后,才重新装箱。
平静的生活被一枚可笑的口红印毁于一旦,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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