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大一点,师父就辞掉族学的职位,转而到我家,专心教我一人,除了四书五经,还教授武艺,我也在父亲的安排下,正式拜他为师。家中除了父亲,只有师父可以随意出入书房,我经常看到他们深夜还在书房喝酒聊天,父亲,大概是知道师父的身份。”说完后叶梦楼也拿起面前的酒杯。“难得听你讲这么多话,你父亲没跟你提过你师父的来历?”何畴伍问了一句。
叶梦楼想了一下,缓缓摇头。
“你师父也没有提过?”何畴伍继续追问。
叶梦楼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么神秘,说不定以前是个大人物,你师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安排人去查查。”过命的交情,相互之间没必要客套。
“特别?师父博学多才,心思缜密,在我心中无人能及。”叶梦楼语气中难得透露出一丝孺慕。
“大哥,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光凭这几句我怎么去查?”何畴伍有些不满。
“其他也没什么,长相普通,身材普通,讲一口官话,偶尔冒两句绍兴方言,还有,师父有腿疾。”叶梦楼回忆起师父,脸色愈发柔和。
“绍兴方言?腿疾?”何畴伍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陷入了沉思。
叶梦楼也不说话,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品酒,一瓶酒喝完,见何畴伍还是保持刚才那副姿势,便悄悄起身,自己开酒去了。
等叶梦楼拿着酒回来,何畴伍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揉揉肚子,大声喊了句阿九。
阿九应声入内,垂手站在何畴伍的旁边听候吩咐。
“我饿了,让李看去老余那里打包几个菜过来,中午我就在这里吃饭。”
阿九听完后说了声是,出去找李看去了。
“有头绪了?”叶梦楼问道。
“我想到一个绍兴人,也有腿疾。”何畴伍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心里叹道这世界真小。
“谁?”
“邬思道。”从何畴伍嘴里一字一句的蹦出这个名字。
“邬思道?这个人不是杜撰的么?真有其人?”听何畴伍这么说,叶梦楼有些疑惑。
“我说有就一定有,你俩都进来吧,外面那么冷,也不怕冻着。”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二位管家听的。
二位管家推门进来,阿九说见少爷与叶先生有重要事情要谈,就退出去候着,他俩身体康健,穿得也厚,冻不着。
何畴伍瘪瘪嘴,说知道你俩身体好,不用显摆,不过你俩在屋外站着,我有事还得扯着嗓子喊,随后不理他二人,继续对叶梦楼说道:“但是清朝后期,绍兴出来的师爷多如牛毛,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等查过后再说。”
叶梦楼点点头,既然何畴伍提了一个名字,自己也可以在内部查查,师父留下来的人手里,总会找到点有用的消息。
有了方向,叶梦楼心里稍稍安定,不像前段时间,只能被动等待,心中的焦躁可想而知,虽然何畴伍找了药方,又给了颗血珠,也只是暂时缓解症状,留给他的时间依然不多。
何畴伍过来得了这个消息,心中很是高兴,嘴里又开始胡说八道,跟叶梦楼讲以后就得多沟通,你看说着说着就找到一条线索。
叶梦楼没理他,专心喝酒,何畴伍也不生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怪话,不时让阿九催下李看,说肚子都快饿扁了。
等午饭送到,已是下午一点多,不知李看用了什么办法,四凉八热用的是精致的碗碟装着,不但有余温,一滴汤都没洒。
等饭菜摆好,何畴伍坚持让叶梦楼陪着他上了餐桌,说客人吃饭,你这个主人家溜到一边,不是待客之道。叶梦楼拗不过他,只好不情不愿的进了餐厅。
吩咐阿九等人也坐下,何畴伍问那对双胞胎不吃饭?叶梦楼说你现在不受他们欢迎,还是少见面的好,何畴伍讨个没趣,摸摸鼻子招呼大家动筷。
叶梦楼慢慢品酒,何畴伍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长孙业既然出手,就回他一个惊喜,李看听后跃跃欲试,何畴伍瞥了一眼,说吃你的饭,没你啥事。
叶梦楼知道何畴伍这段时间很憋屈,被逼无奈之下,把所有的势力都收缩回蓉城,像只乌龟一样,以蓉城为壳,小心的躲在里面。现在有人拿指头逗弄,不伸出头咬一下才怪。
“需不需要我的人?”叶梦楼问了一句。
何畴伍摇摇头,叶梦楼的人在暗处,情报网才能发挥作用,他也不打算用仓库的人,蓉城被盯得死死的,稍微动一下都会被发现,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收到效果。
想到接下来的动作,何畴伍的嘴角悄然爬上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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