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先生的福,我夫妻二人,大难不死,将来自是恩爱非凡,子衿,你说对么?”崇睿挑眉,柔声问道。
子衿汗颜,可此时她若不顺着崇睿,只怕以他的性子,又不知要如何找着法子收拾她,想到崇睿那些,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手段,她便又羞又气。
“是,我与王爷此次为死于奸人之手,日后定然会洪福齐天,只是有劳林公子挂念!”子衿顺着崇睿的意思,表现了与崇睿夫妻情深的样子。
林修竹勾唇,“想不到睿王殿下竟如此小气,处处防着在下何宜?”
“先生此言差矣,我夫妻二人大难不死,自然情深意笃。先生若是觉得酸,大可以去寻个娘子,也酸一酸本王!”崇睿拉子衿坐下,然后接着说,“不过,公子需要本王帮忙么?”
“哈哈哈,王爷倒是个真性情,在下林修竹,见过王爷!”那林修竹忽然收起顽劣的心态,正式的与崇睿见礼。
崇睿见他庄重,也敛袖起身,拱手与他见礼,“久仰林公子大名,内子对公子的机关术素来夸赞,有机会,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上一刻还剑拔弩张,下一刻却彬彬有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子衿竟觉得男人的心思,反而最是难懂。
“王妃谬赞,在下不过喜欢瞎摆弄,让王爷见笑了!”林修竹竟然一而再的谦虚起来。
崇睿淡然一笑,“本王是个武将,对机关是甚是热爱,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既是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林修竹一番客气之后,也不在推迟。
崇睿拱手,“客气!”
“在下与王妃也算有些交情,听闻她中毒颇深,才贸然过府探望,可如今看来,在下多虑了,既然王爷与王妃皆无碍,那在下便告辞了。”
林修竹起身告辞,崇睿也未加挽留,淡淡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林修竹走远后,他对暗处的魅影说,“跟上去,查!”
“王爷可是看出有何不妥之处?”子衿见他慎重,也不由得谨慎起来。
崇睿拉着她手说,“这林修竹来的奇怪,走得也怪,我们如今最怕的便是出岔子,我只想查查看,他到底只是痴心与你,还是别有目的!”
子衿听到“痴心与你”四个字,明显有些不自在,她抵着头闷声说,“王爷这般说。子衿日后便再也不敢与那位林公子单独相处了。”
崇睿睨她,“他的机关术举世无双,若是真能为我所用,将来上战场,定然会发挥大作用,只要他未曾为我所用,你便不会罢休,我知道你是为我,所以只要查清楚他不是揣着目的而来,偶尔,街头遇见,你大可不必避着他。”
崇睿虽未明言,但是他说得也是十分清楚,街头遇见可以畅谈一二,可却不能单独与林修竹相处,这是崇睿的底线。
子衿柔顺点头,“今晚,给你温一壶好酒,我们叫上茴香芷水他们,围炉可好?”
崇睿点头,“围炉可以,但是你不可去动凉水,让下人去做。”
若是晚宴上,能让子衿喝下几杯,那便完美了!
崇睿这般想着,竟微微有些失神。
子衿并未发现崇睿存着坏心思,乖顺的点头,“好,我不碰凉水!”
想了想,子衿又说,“王爷,其实我的寒疾已经全好了,在碎叶城的时候,被清虚老人完全治好了。”
“那又如何?”崇睿挑眉,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吧,子衿发现,有些时候,与崇睿简直无道理可讲,不过好在,在大事上,崇睿却十分慎重,真不知为何一个人能分离出两种个性来。
当夜,子衿喊了唐宝,叫上茴香芷水还有刚哲一并围炉而坐,崇睿性子冷淡,刚哲更是十分冷厉,两人往桌案前一座,茴香与芷水便相视苦笑,真忧心那炉中的汤底还能不能开?
子衿与崇睿自然是坐在一处的,芷水挨着崇睿坐在他身边,杏儿坐在芷水身边,便于照顾芷水,茴香原本与唐宝坐在一处,唐宝将茴香与刚哲被唐宝隔在两边。
唐宝笑呵呵的看着大家围炉而坐,忽然十分怀念当年崇睿尚在皇宫时,崇睿虽然不受宠,却十分宠他们这群奴仆。
可后来经过一次奴婢毒杀,崇睿便再也没有与下人一同围炉过,想不到经年之后,他找了个王妃,竟能再次让大家围炉而坐。
唐宝感慨,他家王爷真是找对人了!
忽然,唐宝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从刚哲处直射到他,唐宝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泛着寒气,“小,小,小茴香啊,你是不是忘记拿酱料了?”
唐宝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抖得厉害,茴香见他这般,好心的问,“唐宝公公,您可是冷?”
“有点……很冷!”唐宝如实回答。
“那我去拿酱料时,再加一盆炉火来,别冻着你们!”言落,茴香便要走,杏儿见她拿东西多,便跟着去了。
回来时,茴香见唐宝与刚哲换了位置,挨着子衿的边上,也就那个位置,茴香白天与刚哲置气,自然不愿与他坐在一处,她走到芷水身边正要坐下,芷水睨她一眼,“坐在本公主身边时要伺候本宫的,你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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