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宥秉这么问,客大义先是有点心虚,但在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他顶着那张一看就是老实人的脸演起了非常尴尬的戏。
“小圣你说什么呢?我爸最近只是出门旅游了,你别是听了镇上什么胡言乱语吧?我们这里是小地方,人呐就是爱乱传谣言!”
见客大义不肯说实话,薛宥秉觉得又气又想笑,气是气他一点都不害怕客叔真的出事,笑是笑他这么大个人了说谎还是说的这么烂。
不过现在时间紧急,所以即便客大义再不愿意告诉他实情,薛宥秉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大义哥,我知道客叔已经出事了,你不用瞒我。而且看你这一副不想我掺和的样子,我就知道实情必然和我有关,而和我有关手段又这么恶心的也不会有别人了,是不是?”
一脸担心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薛宥秉,客大义抹了一把脸无奈的跟他说:“小圣,你不该回来的,你太傻了。”
“大义哥,我不能真的躲一辈子,就算我一直都不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不死、我的血没流干就总是会被惦记的,到时候不止客叔会有危险,就连你和你的家人也都会因为我而出事。”
不赞同的‘哼’了一声,客大义上前伸手拍了一把薛宥秉,“小圣,你怎么还是这么傻乎乎的?你该不会以为现在这个时代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吧?我都已经报警了,也提供的确切的线索,我爸他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回来真的就是添乱,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啊!”
听着客大义几十年如一日的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跟他说话,薛宥秉就越来越无奈,但是谁让客大义是他心里面非常亲近的大哥呢,再无奈,这事情还是要继续谈下去。
“大义哥,如果报警真的有用,我当年就听你们的话报警了,但是那座山的危险程度你不是不知道,不算我当年逃出那个村子时在外面遇上的那些毒雾,就单说雪山峭壁这件事,警察就已经很不好处理了,再说这案子如果拖到一定的时间还没有线索和结果,镇上的警察还会花大力气去跟进这件事吗?”
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薛宥秉,客大义告诉他,“你以为警方为什么这么关注我父亲的案子,按理说他们对于一个老人没有任何强迫痕迹的失踪,多半都会定义为主动行为的。”
薛宥秉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吐槽客大义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一直叫我离开,我能知道什么?所以刚刚就叫你跟我讲清楚啊,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我才可能冒险回到那个地方啊!”
在一旁默默围观了这两人的对话好一会儿,客启岳也应声道:“爸,虽然我不认识这位……呃,叔叔?但是我觉得他说的对,爷爷的事你谁都不讲,我们都很担心啊!”
看着到现在都还留在这里的熊孩子,客大义凶他道:“大人的事你又管起来了!回屋看电视去!”
客启岳看了一眼他爸虎背熊腰的样子,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默默地认怂回了房间。
坐到他屋里的那张小书桌前面,客启岳安慰自己,“没事儿!我还年轻嘛!早晚有一天会在家长灰暗的统治下翻身的!一定可以的!”
客厅里,赶走了自己的儿子,客大义就带着薛宥秉去了三楼,等到他关好了们,带着薛宥秉坐到了茶几边的沙发上,他也就告诉了薛宥秉这几年发生的事。
其实,从一开始薛宥秉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到周边找过,只不过当时是客大义和他父亲直接把薛宥秉送到了更远的大医院里,才逃过了那些人到镇上的搜索。
后来,等到又有人找到梦培镇的时候,薛宥秉早就已经被客大义和他父亲送走了,那些人自然就更没有什么线索了。
但是,雁过留声,他们收留薛宥秉是事实,即便那时候薛宥秉在客家真真正正住下来的时间没有几天,但镇上还是有人记得他。
所以前一段时间,薛宥秉曾经生活的那个村子里就又来人问他们了。
薛宥秉:“这次找上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一个,呃……瞳孔颜色很淡,戴着副眼镜,一看就是斯文败类那种人的人?”
被薛宥秉的形容弄得一愣,客大义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没有那样的人,但是这次是一个纹着奇怪纹身的年轻人来我们这里问的你的事。”
薛宥秉:“纹身……是不是左臂上有一个看着既像是虫又像是奇怪文字的纹身图案?”
客大义:“对对对!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那东西纹的到底是什么,你这么一讲,我倒觉得那样子就像是这样的了。”
薛宥秉:“看来,他们不是没找到能接替我的人,只不过能把我这样便利的工具收回去就更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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