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以火鸟(实际上是火苗)引爆了帮助系统,在树精周围布下了拥有沈茂排之法力的结界。
结界启动,四方之力犹如一张大网,把那棵挂胡萝卜的树团团围住。只见它猛烈抖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似乎要冲破结界之力逃跑,不过却不能挣脱。
“树精,没地方好躲了吧?”柳柳得意地笑,虽然因地面发颤,地震似的感觉连她也站不稳了,不得不抱着吕温候的脖子。
树精并不答话,剧烈扭动中,树枝慢慢拢在一起,好像是一个散发的人把头发扎了起来一样。柳柳对这怪异的模样还没笑出口,就听吕温候轻叫一声,“不好,它要逃。”
话音还没落,聚拢的树枝快速弹开,只见漫天绿叶飞舞,诗意是有一点点,但却风声凌厉,尽数攻向她和毛驴。
原来这就叫飞花摘叶亦能伤人,武林强者的最高境界。她很脱线地内心感叹着,身体也没闲着,“英勇”地一猫身,躲在了吕温候的身后。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万一被花花草草伤到,毁了容怎么办?还是让三级驱魔人挡在前面吧!
毛驴见叶箭袭来,依然是懒洋洋的样子,随口打了一个喷嚏,那看似无法躲避的攻势便化解了。柳柳抬头时,只看到落叶缤纷,片叶不沾,好一个英雄……呃……驴神的形象,怎么是一个帅字可以形容的。
再看那棵树,样子大变,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就像枯死了般,而且不再有丝毫抖动,以驱魔者的眼睛来看,精气已失,只是一棵无魂无魄的植物了。当然了,这个驱魔者是指吕温候,以柳柳的功力,只能看吕温候的眼色来判断。
“你封住了四方守位,怎么没想到它是植物,土遁是它最擅长的呢?现在它的精魄跑了,我们还得追。”
“人家经验不足。”柳柳只能用这种烂借口来搪塞,“再说我师傅的结界之力因为转了一道手,力量确实有一点点下降。”
“他的法力就是没有下降,也不怎么样。”
“不会追不到吧?”柳柳不理会这两大驱魔高手间的恩怨,摊开手道,“既然一草一木都是它的朋友,它若真藏身个几年就麻烦了,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望着呀。而且那些失踪的人怎么办?难不成要毁掉它的本体,逼它回来?可是它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这样做有点不厚道。”
“知道做事要厚道,要给人留余地,你也算不错。”吕温候夸柳柳,“不用担心,只要在它的气息消散前追到它,它就跑不了。去,把胡萝卜捡过来。”
好吧,又捡胡萝卜,好像和吕温候搭档,就是做捡胡萝卜的活。柳柳把胡萝卜放在吕温候面前,吕温候张嘴一叼,却不是吃了,而是扔到了地上,接着身体一抖,不知从哪里就飘出两张符纸,但那符纸不是普通的黄色,画符的颜色也不是朱砂,而是黑纸白字,看来很古怪。
吕温候吹了一口气,那两张符纸立即包裹在胡萝卜上,蠕动不止,似乎在吸取胡萝卜上的气味,而随着吕温候一声“去”,两张符纸突然浮上半空,鼓胀成两只纸折的小狗,狂吠几声,向北方山梁飞去。
“好可爱呀,给我折几只吧?”柳柳还在惊叹法术的神奇,吕温候已经go了。他健步如飞,而柳柳气喘如牛。追出了不远,他们就看到一条小溪绕过山坳,两只符纸小狗跌落在溪边的草丛中,又缩回原样。
柳柳连忙冲过去,把纸狗捡起来,“怎么会落在地上,难道是树精发现被追踪了?”说着,老实不客气的把纸狗放进背包中,根本不问一下原主人。
吕温候仿佛没看到似的,迎着空气嗅了嗅,真不知道他是狗神还是驴神,“此处水汽太重,而且带有魔气,所以我的灵犬符才受不了,倒不是被发现。如果被发现,符会自动焚毁的。”
很好,有某种死士的特征,被发现了就服毒自尽。
“不过这证明树精就在附近,它之前和我对招时受了伤,又被你野蛮困住,挣脱进伤上加伤,一定跑不选的。”吕温候往前走了几步,隐在一棵树后往溪对岸看。
“那我们继续快追。”柳柳挺着急,“如果树精渡溪而去,只怕气味慢慢就散了。”
吕温候没回答,而是示意柳柳观察。
柳柳伸长脖子张望,忽然发现在小溪对岸有一个老人在垂钓,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我去。”拉着吕温候低语几句,又拿了一件东西后,柳柳说,“你的样子太引人注目了。”
“小心。”吕温候只有两个字。
溪水清亮,看起来很美,不过水流虽然湍急,但因为溪流宽不足三米,而且清澈见底,倒并不如何危险。柳柳拎着鞋子,挽起裤脚,涉水而过。
“这位爷爷,和您打听个事。”她看垂钓的是个老人,顶多一米五高,瘦小枯干的,于是礼貌发问,“您看到一只树精从这里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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