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整个人被泡在浴桶之中,浑身酸麻得可怕,仿佛挂了几大块石头一样,而她的意识,也十分模糊,任她用尽全力,也只能把眼皮微微掀起一小条缝隙。
那狭窄的视野里,是一张简单的榻,她的衣裳就胡乱扔在床前。
谁?
抓她做什么?
虞清欢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眼皮却越来越沉,她想咬破舌尖,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仿佛发丝到脚趾都是麻痹的。
迷迷糊糊中,有人将她从浴桶里提出来,裹上一块棉布,直接扛到了床上。
她就那样躺着,遮羞的,仅有擦身的那块布。为她沐浴的是男人,从那人的力气和手掌大小,她知道,那是男人。
生死面前,她也没空去计较那所谓的“贞洁”,只是暗中运力,想要将身上的麻药逼出,但因为药性太过霸道猛烈,纵使她用尽全力,依旧无法让自己清醒过来。
“知啦——”开门的声音响起,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腰间带着环佩,行走间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他的脚步很稳健,听的出是个男人的脚步声。
虞清欢长睫动了动,映入眼帘的是一截黑底绣金线的衣袍,她只能看到这么多,其它的,因为睁不开眼睛,什么都没办法看到。
那人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身上除了皂角的味道,没有任何会让人辨别出身份的细节。
虞清欢摸不清他的目的,但随着他走近,整个人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坠深渊般。
床榻一沉,那人坐了下来,接着,他把手放到虞清欢的脸上,额头,眉毛,鼻尖,嘴唇,下巴,反复摩挲着,就像在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般。
虞清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老怪物,做不到完全不恐惧,更何况这人目前的举动,整个过程不异于用一把钝钝的钢刀,慢慢切割着她的喉咙,直到破开皮、割开肉、一点点锯断气管。
接着,她觉得肩上一凉,裹在她身上的布,正在被缓缓拉开。
虞清欢拼命按捺住,让心尽量不要疯狂的跳动起来,以免被贼人发现她意识尚存。
她在宫中被劫走,想要找到她,根本不是什么易事,而且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将她劫走的人,必定不是个蠢货,虞清欢觉得自己这次要凉了。
但转念一想,这人劫她做什么?她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谁是不是把脑袋塞到驴屁股后被踹了几脚,脑袋长坑了才会绑架她求色。
虞清欢百思不得其解,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棉布,已经快被拉到胸口,吓得呼吸一紧,因为她这一个深呼吸,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他猛地反手捂在虞清欢的口鼻之上,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虞清欢用酸麻无力的手想要去掰开他的钳制,但不异于螳臂当车,根本挣脱不了这如铁箍的手掌。
虞清欢双脚难受地蹬了几下,终于完全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手摸到了一个触手温润细腻的扳指。
“主子,找来了。”那人刚想进一步的时候,屋内响起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可惜。”那人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起身走了出去,“做成什么样子,你应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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