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稗道:“小姐,奴婢是夫人的人,您没有资格处置奴婢!”
“方才还叫着饶命,此时怎么又说我没有资格了?”虞清欢将匕首轻轻一挥,旁边的屏风登时断了支架,噼里啪啦倒了一地,“难道本王妃想要你二人的小命,还要问过夫人不成?!”
“王妃?!!!”阿稗和阿菟大惊失色,“你是王妃?!”
“脱了,进去!”虞清欢冷冷道。
阿稗和阿菟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脱了外裳,扑通一下跳进浴桶里。
虞清欢慢条斯理地用匕首挑指甲,时不时望了一眼阿稗和阿菟,但见她们肌肤果然渐渐红肿,有的地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起了疖子,慢慢溃烂。
虞清欢将匕首往桶沿轻轻磕去,幽幽道:“为虎作伥的人,一般命都不会太长,奉劝你们一句,能明哲保身最好,若是不能,那便抱紧最强那个人的大腿,平平安安度过一天是一天,若没点斤两,就别妄图搞富贵险中求那一套,不然就只有做填旋的命!”
阿稗抖得不成样子,她咬紧牙关,颤声道:“你不生二姨娘的气?”
虞清欢笑了:“又不是二姨娘害我,本王妃生她的气做什么?这种拙劣的伎俩都敢玩到本王妃头上,你背后真正的主子,好景不长了。”
说完,虞清欢将匕首收回剑鞘中,抱着手离开屏风后,“哗啦”
一声,浴桶忽然裂开,里面的水倾泻而出,两个小丫头跌得四仰八叉。
这便是神兵鱼肠的力量,只需轻轻一磕,就算是坚硬如檀木,也会在顷刻之间破裂,至于两个小丫头要怎么向白夫人交差,她才懒得管!放过她们不是因为她大度,而是因为与这样的人较真,不值当。
想到这里,虞清欢背着手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屋顶吹吹风,方才喝了些许小酒,此时正在微醺。
谁知一道黑影从旁边掠过来,她还来不及拔出匕首抵挡,便被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穴道,打横抱起掠上了房梁。
望着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在夜色下幽深无垠,虞清欢忍不住在心底哀嚎——怎么把这憨憨忘了?!
掠出白府,便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外接送,马车慢条斯理地在街道上前行,直至出城一段距离后,这才加快速度在官道上疾驰。
斗转星移,不知过去多久,虞清欢被带着换了好几辆马车,这才来到目的地——那是一座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建筑,约莫有京城的几个淇王府那么大,山下的牌匾上,“永夜山庄”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入眼。
黑衣人抱着虞清欢一路小跑上山,彼时起了雾,山岚彩釉缭绕,若隐若现的苍松劲竹,飞檐斗拱不停后退。
黑衣人满头大汗,但并未停下匆忙的脚步,直至来到一座独立于主建筑的精舍前,这才止住脚步,将虞清欢放下,并解了她的穴道。
“卫大侠,好哥哥,在杀我之前,能不能让我上个厕所,我宁愿死在你卫英雄的剑下,都不愿被憋死!”虞清欢抱着肚子,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卫殊将覆面的黑巾取下,露出的脸让虞清欢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卫殊,分开这段时间,你都上哪纵欲去了?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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