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崔公公,皇上……怎么样了?”众人象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纷纷聚过来闪动着热切的目光寻问。
老太监老脸沟壑纵横,摇摇头,再叹口气,身形萎靡地走下九级十八龙阶,分开众人慢慢往大殿走去。
“你瞧见没,崔太监双目通红,脸上好象还泪痕未尽,莫非皇上……”西招王凑在左王耳边,故作小声,实则很大的说道。
“唉,自从失了土灵神珠,我吕竖近年来总是多灾多难呐……恐怕,连皇上自己都自身难保呀。”左王与他一搭一应。
吹笛捏眼的两个人如此一说,众大臣更是面色如土、六神无主。“左王爷,西招王爷,你们说如今如何是好呀?”
望着平素里耀武扬威的人们个个象极走失的孩子,站在那里迷茫惨淡,就差呜呜哭泣了。
“能怎么办?要变天喽。”左王爷冷笑着耸耸肩,和西招王爷逍遥离去。
“莫非真要天亡我吕竖!”南招王独自立在大殿角落,失了魂魄一般喃喃自语。
这位王爷大早起就去闯泰和宫,但闯了几次都被人拦了下来,后来干脆是自己的亲弟弟大刀阔马的拦在面前,“哥,别闹了,回去吧。”
“我要见皇上,”他揪着韩梓骐的衣领子大吵大闹,那人还是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回去吧,回去吧。”
最后,他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拎着衣领扔出来的——谁能打得过吕竖第一勇士呢?即使亲哥哥也不成。
他想,皇上带着自己等人经历数载月岁、征战南北,才创下这大好疆业,那人就如飞龙在天、出云入海,已是无人能阻,可如今竟挡不住一个小小刺客,莫非真的是失了土灵珠,吕竖再不受神灵庇护了么?
长相威武英猛的南招王爷失魂落魄地屹立在泰和宫外,三维立体门神似的。
不管外面的人们怎样天塌地陷的自我折磨。
崔老太监坐在寝室外屋的椅子上频频打着盹。韩梓骐笔直地站在门边上,手里拿杯清茶,偶然喝上一口,然后再竖着耳朵往里边听听。
室里室外安静已极,连琮王爷那只才被带进宫的拐腿黑猫打哈欠,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韩梓骐急急放下茶杯,举步走向寝室内,老太监立马一机灵,睁开眼睛跟着站起来,追过去急问,“醒了呀?我唔……”
话没说完,嘴已被急转回身的韩梓骐堵个结实,“别吵!”
老太监连连点头……企求这位爷赶紧快放开自己,不然就要被他的大手堵死了。
把明黄帘栊挑开一条缝,两人一起伸脖子往里瞧。
床上相依相告的两个脑袋,其中一个微微动了动,然后一撑身子,半坐起来。
齐夜风觉得自己好象作了一个长长的梦,具体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又打又杀的,自己杀了很多人,很多人杀了自己……很累也很痛,痛过之后,那个人出现了,那个被自己称为春闺梦里人的人,捏住自己面颊笑着说:“你是小人儿吗,怎么老一副大人样?”
然后,自己就被捏醒了,更准确的说,自己就被压醒了。
然后,就看到桃花瑾三那颗不小的脑袋,正堂堂正正、毛毛茸茸的压在自己胸口处,而一条大腿,很霸道的缠在自己腰上,睡得那叫一个所向披靡、横行霸道。
抽出胳膊慢慢摸摸胸口,厚厚的纱布裹着,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齐夜风心下了然。
“月满,月满。”他笑着轻拍怀里人睡得绯红的脸蛋子……绯红的脸蛋子上还挂着一条亮晶晶的水线。
“别吵,大红。”那人紧皱着鼻子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
大红?
这可是自己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齐夜风挑眉望向帘栊处两颗一上一下的脑袋,那两个脑袋立马咻的缩了回去。
“梓骐你进来。”齐夜风小声的吩咐。
韩梓骐满脸通红的立在龙床前,很是局促窘迫。“皇上,属下只是想看看您醒没醒。”
齐夜风嘘了一声,低声问:“这个……大红,到底是谁?”
韩梓骐瞅一眼他怀里睡得依然香甜的某王爷,也放低了声音:“王爷说,我的前世应该叫大红。是,是……他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应该是自己!
齐夜风很不满的挖了韩梓骐一眼,后者更加局促窘迫。再问他:“昨天……是王爷救的朕吗?”
见韩梓骐点头,接着问,“看清用的什么药吗?”
“是人参养容丸。”某王爷带着坏坏的笑自齐夜风怀里坐起来,大马金刀的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然后免费送上两枚白眼给二人当作早安礼,
“欠你们的……折腾到半夜,还不让人睡个好觉。”
齐夜风替他拢好小衣,掩住大片雪白肌肤,才低声笑道:“月满乃天机星君转世,通天的本事,少睡会儿觉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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