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其言以为母亲又在催促,故意按了静音,冷静看着手机屏幕上来电自己挂断。
接连几次后,徐孟夏终于放弃,但却发了几条语音过来。
相其言没在意的按了转文字,当翻译好的文字一点点跃出后,相其言一下绷直了脊背,一面跟司机说着换目的地,一面回拨了母亲的电话。
徐孟夏几乎是秒接,并带着强烈的不满,“你要手机有什么用?电话也不接?”
“放包里,没听见。”相其言郁闷于这个时候了还要和母亲就这种事情纠缠,只能迅速带过,直奔重点,“你说徐宁那边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陈家人,这次他们跑到徐宁的家里去了,闹了一番后,陈小伟非要把你舅妈留下来的一个盒子带走,徐宁不让,恰好呈琛也在这边,帮着一起抢盒子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胳膊都磕伤了。”
相其言听得心和眉毛都在往上挑,徐孟夏说完事情后,嘱咐,“总之,你搞快点往徐宁那边赶,我们还有会会儿就到了,等你。”
“别。”相其言在心里盘算后,问:“呈琛现在在哪儿?”
“还在徐宁家。”
“你这样,你们到了后,立马送呈琛去医院,处理下磕伤的地方,也做下全面的检查,还有就是顺便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然后等警察来处理。”
“那谁在这儿等着呢?”
“让徐宁等着,她是房子的主人,是当事人,我这边很快就会赶到陪她,你不用担心。”
相其言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表现已像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挂了跟母亲的电话后,她又给徐宁拨去了语音,告诉她一会儿警察到后该怎么说。
出乎相其言意料的是,徐宁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平静,甚至还有些冷漠,这样的反常,叫相其言更加担心了。
“徐宁。”她将声音放得更柔软些,问:“你还好吧。”
“还好。”徐宁依旧不咸不淡的答,隔了好久,才幽幽地又补上一句,“我就是有点累了。”
我就是有点累了。
徐宁最后的那句话似秃鹰一般盘旋在相其言心间,时不时的便会俯冲之下,戳她一下。
她担心急了,下了车后,立马以百米冲刺的距离往小区里赶,跑起来的间隙,她忍不住悲悯的想,是得累吧,摊上这样打定主意要趁火打劫到底直至吸完最后一口血的奇恶亲人,不累才怪。
终于赶到徐宁的家,相其言没顾得上把气捋顺,便伸手去按门铃。
徐宁却是过了好久,在相其言感觉眉毛都要被燎起来时才迟缓的把门打了开,然后她没吭一声,直接转身去到客厅,瘫进了懒人沙发里。
陈家人把贵重的家具扫荡带走后,这间客厅变得空旷异常,而眼下,又多了几分杂乱和狼藉,地上散落着碎了的花瓶,摊开来的书还有其它一些杂物。
相其言环视一周后,走到了徐宁跟前,想要宽慰她,可徐宁却表现出抵触,把头别向一方,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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